將人送到了地方,守門人也不在門外停留重新回了門口。
“剛剛怎麼不直接殺了他。”玉羅刹在葉岑秋對麵坐下,問的隨意。
玉羅刹口中的“他”當然就是五毒童子。
“他不會活過今晚。”葉岑秋淡淡道。
抬頭透過大開著的窗看見了夜空中的彎月,葉岑秋在心中計算了一下時間,從袖中拿出一個瓷瓶放到桌上,轉頭看向柳南霜:“時間差不多了,去為他們送一些茶水,那些精通醫毒之道的便不用了。”
柳南霜先前就知道葉岑秋的計劃,聽他這麼一說,便明白了葉岑秋的意思,但她還未去拿,桌上的瓷瓶就先一步被玉羅刹拿了起來。
柳南霜抬眸見葉岑秋對此沒有意見,便重新收回了手,站直了身體。
玉羅刹拿起瓷瓶,打開在瓶口輕嗅了一下。
便是這麼一下,玉羅刹眼前竟黑了一瞬。
他抬眸看向葉岑秋,哼笑一聲道:“你是要把這次來的人都殺了嗎?”
玉羅刹開了瓷瓶就湊上去嗅的舉動實在是太過大膽,葉岑秋一下竟沒反應過來,皺眉又拿出一個模樣精巧的玉瓶。
“解藥,若是有事便服下。”
玉羅刹也不是什麼小孩,他自然是相信玉羅刹敢直接湊上去聞的底氣,但這不妨礙他拿一份解藥給玉羅刹。
玉羅刹也沒推辭,收下了葉岑秋遞過來的玉瓶。
他敢直接湊上去聞,不過是仗著自己內力深厚。何況他雖然不通醫毒之道,但他卻熟知江湖中大部分的毒藥。
而這個毒藥,卻是他從未見過,但毒性又烈的毒藥。
心中想著,玉羅刹便直接問出了口:“這是你配的?”
葉岑秋也不隱瞞,點頭道:“我看過《憐花寶鑒》。”
千麵公子王憐花的《憐花寶鑒》,裡麵不止記載了他的武功心法,還有他的醫毒之術、易容術,苗疆禦蠱術,還有波斯的攝心術。
“難怪。”玉羅刹頷首。
算來他剛出江湖時王憐花就早已在江湖名聲大噪,不過早在十幾年前王憐花就出海了,他隻聽聞過這位了千麵公子的名聲卻從未見過,不過王憐花的本事卻是江湖中人儘皆知的。
“去吧。”將玉羅刹放下的瓷瓶拿起,葉岑秋遞給柳南霜。
“是。”柳南霜接過瓷瓶,欠身一禮後退出了房間。
暮白見柳南霜要離開,有些猶豫自己是該留下來還是......
“你也去幫南霜。”
暮白還在猶豫,忽然聽到葉岑秋對自己說的話,聞言他也不再猶豫,跟著柳南霜離開。
接下來便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一直安安靜靜的到了亥時。
柳南霜一直注意著時間,等時辰快到亥時的時候便走到了外麵,向著下方的江南月輕輕抬了一下手。
下方的江南月看到,微微頷首,起身,理了一下衣裙。
“江姑娘。”時間到了,在江南月剛站起來的時候便有一個粉衣姑娘站在了她身後。
那位粉衣姑娘手裡拿著一個托盤,裡麵放著一個用紅布蓋著的東西。
等一下江南月開場以後她便是第一個拿著拍品上去的。
江南月看了一眼紅布蓋著的東西。
她是今晚的拍賣師,自然是知道這個紅布下麵是什麼。
江南月看向大歡喜女菩薩在的方向,眼眸微閃,最終還是神色如常的從後麵走了出來。
“各位英雄豪傑......”江南月站在中央的高台上,言笑晏晏,容貌嬌美。
見到江南月大多數的人隻是驚於她的美貌,而大歡喜女菩薩卻是驚於那張熟悉的臉。
她忽的動了一下,在她身後為她捏肩的一個男人竟是一下被彈了出去。
“白發三千丈?”大歡喜女菩薩語氣中帶著一絲驚疑不定,“她沒死,竟還是二十多年前的那張臉。”
“乾娘,白發三千丈是誰?”五毒童子的臉色過了一段時間已經沒那麼差了,見到大歡喜女菩薩的情緒起伏這般大,也起了好奇心。
“你補知道也正常。”大歡喜女菩薩張嘴吃了伏在自己腿上男人遞到嘴邊的肉,一邊伸手在那男人身上摸了一把,一邊眯眼道,“你也知道我幾十年前便在江湖中有了名氣,這個白發三千丈便是與我一個時候出名的人。”
被她摸的男人低著頭,笑著叫了聲女菩薩後又給她遞過去一塊肥膩的肉。
“與您一個時候的人?”五毒童子聽到這話一驚,轉頭又看了一眼台上看著不過雙十的江南月。
按照大歡喜女菩薩的話,那麼這個白發三千丈最起碼應該有四五十歲了,亦或者是更多。
大歡喜女菩薩知道他想的是什麼,冷笑道:“這小浪蹄子慣會裝柔弱善良。”
她與白發三千丈有過節,起因是一個男人。
兩人都看中了一個男人,白發三千丈走的是裝貼心善良弱女子的路子,而她一向是看中了便直接搶來帶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