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壞了!你這丫頭真是太壞了!
裴冬氣不過,一把抓住車把,就是不讓她走!
“好吧好吧!我就是對你有意思!可以了吧!”
裴冬幾乎是羞憤的說出來這句話!
林藝想著上輩子那個八個孩子八個媽,隻談戀愛不結婚的混球,現在隻想笑著一拳搗他臉上。
她就是再單身四十年,也絕對看不上裴冬這種奇葩!
青春期躁動她能理解,彆人都有對象了,他也想脫單,她也能理解,可這家夥就近抓壯丁,想來找她玩什麼感情的遊戲,她可不樂意!
這人能力不錯也挺有內涵,當個普通朋友或者損友還成,跟他談感情?一定是腦子瓦特了!
鬼知道他什麼時候就發現了彆的女孩兒的美,毫不留戀就奔著彆人去了!
他就像一隻蜜蜂,喜歡的是追著花期走,絕對不可能守著一朵花過日子!
而她渴望的卻是獨屬於自己的,唯一一朵玫瑰。
不管帶刺也好,長蟲也好,都隻能屬於她自己。
直到玫瑰死去,或者院子荒蕪,彼此都留在原地那種。
說她理想化也好,說她做夢也罷,草木一春,人活一世,沒有點兒常人難以理解的追求,那才不正常!
夜色掩映的角落裡,少男少女隔著輛二手自行車,男孩子滿臉羞紅,女孩子一臉認真。
肖延遠遠看到林藝與人發生爭執,就趕了過來,剛靠近,就聽得林藝語氣極度認真:
“我的感情,門檻高。”
“你說你說!”
裴冬心道,反正都說出口了,他也顧不得麻煩了!
茫茫人海中,遇到一個能吸引自己的女孩兒,可是很難的!克服困難也要衝啊!若連喜歡都不能表達,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人嘛,不就是活在不斷追求的路上嗎?
初秋的校園浮動著荷爾蒙,新生地皮子踩熟了,火熱的情感就開始勃發了。
男孩子開始關注女孩子,女孩子也羞澀的暗暗觀察男孩子。
肖延見是這種事,並不是什麼特務間諜,就想找個隱蔽處躲起來。
然後他就聽到林藝冷冰冰道:“我的男朋友,必須成為我的丈夫!隻要他活著一天,哪怕我死在前頭,他都隻能是我的!他不能喜歡彆人,也不能和彆人不清不楚!他的所有孩子,都隻能從我肚子裡爬出來!我不喜歡麻煩!我喜歡一步到位!你懂我的意思吧?”
“你、你彆以為能嚇住我!這也太霸道了!世界上哪有這種人啊!你打算打光棍兒到死不成?而且、而且你哪能猜到一輩子的事啊!那個男人不是嘴上說的好聽!在一起久了感情就變淡了!”
裴冬被她震住了,什麼花花心思都跑了個乾淨!
他可不敢招惹這種瘋子!
罷了罷了,這種美人,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哪怕靈魂很有趣,也隻能當朋友!
怪隻怪今夜夜色太美,沒把持住!差點犯錯誤!
作為一個崇尚“真理越辯越明”的哲學少年,裴冬忍不住咽口唾沫,鼓起勇氣爭辯幾句。
“我要真瞎了眼,找了個那種人,我就跟他一塊兒死!所以,沒有這種覺悟,早點洗洗睡吧!”
夜色掩映下的花壇,小灌木球好似惡鬼排排坐,裴冬嚇得白毛汗浮起一層!
“哪有這麼霸道這麼凶殘的!你就是為了拒絕我,也不能這樣說啊!少男心很脆弱的!大晚上的嚇唬人啊你!”
“我嚇唬你做什麼?我又沒看上你,你根本用不著怕這個啊!”
林藝笑笑,推車離開。
裴冬捂著心口連忙跟上。
“少男心少男心啊!注意一點好不?說話注意一點!什麼叫沒看上我啊?像我這樣有思想有氣質有本事有家底的優質男孩兒,談個戀愛誰也不虧啊!彆怪我沒提醒你,等我發財了,你要後悔我可不理你啊!”
“……”
的確,上輩子他的確發了大財,那些後宮也都不覺得虧,一個個跟中了毒似的死心塌地,說明他也是真的有本事。
可對她來講……
“對象就像牙刷,你樂意和人共享?還是樂意撿彆人用過的?你這種類型不適合我。你要談戀愛,找彆人去!”
“唉!你話不能這麼說啊!你這思想有問題啊!這是感情潔癖?還是大女子主義?世界上哪有這種人?剛好你倆就能湊一對?還能從頭到尾都不拆開?這也太省事兒了吧!誰要這麼容易就遇到這種人,哪還用辛辛苦苦談戀愛,辛辛苦苦搞定丈母娘?你非得祈求老天爺,專門給你生一個出來才成!大清已經亡了!你這種思想要不得!毒害我幼小的心靈!趕緊說點好聽的讓我緩緩!”
“滾!”
兩人漸漸遠去,一個扶著車,一個張牙舞爪圍著她,非要說服她不可。
肖延站在陰影裡,好似得到了智慧的啟迪。
要是婚姻能變得如此簡單,該多省事兒啊!
可惜林藝太小,他倆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