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耳撓腮的相關人員沒招兒了。隻得按照傳統處理方法來解決。
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帶來問題的人。
林藝到底推了劉老太沒?
她說沒。
可劉老太說有。
哪怕側麵證據都證明林藝沒有推,可沒有目擊證人,也沒有直接證據,事情如何,全憑當事人說,兩個當事人說法不一致,那這事兒就定不下來!
於是刑偵隊不得不頂著壓力,放棄尋找當日線索,轉而以“因劉老太反口,懷疑劉老太大兒子涉嫌故意敲詐”為由,找來心理專家配合,審訊了劉老太兩個兒子一個媳婦,同時幾個警察輪著坐到病床前,跟她“擺事實講道理”。
具體怎樣林藝也不清楚,她想大概無非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一套。
反正最後劉老太哭了,說出因為大兒子沒出息,她擔心沒錢治病,又因為兒子自作主張要求四萬塊賠償,她聽了害怕,不忍兒子敲詐被抓,隻得配合他撒謊。
小兒子兩口子也招了,隻說他們之前不知情,後來知道大哥撒謊,出於保護家人的目的,他們跟著撒了謊。
這都是逼不得已啊!
忙活了好多天都沒結果,辦案人員都快氣死了!
這下翹開了口,立馬有人順藤摸瓜。
很快,就查出來,他們曾打聽過林藝的財產。
再把這事兒一問,嘿!敢情這不要臉的兄弟膽敢撒謊!竟是因為利欲熏心!
這案子很快就結了。
最終大兒子判刑入獄,小兒子兩口子害怕坐牢,也顧不得大哥出獄沒地兒住,就把劉老太和大兒子位於雙林小區的房子賣了。
賣房的錢,賠了林藝墊付的醫藥費,以及精神損失費,剩下的兩口子就揣起來,一部分支付母親的醫療費,一部分充作日後照顧母親的費用。
後來肖延打電話,無意中說起,據說那大兒子在牢裡氣得要命,卻因獄友唾棄,不恥他欺負烈士孤兒,天天欺負他,他被修理得不敢吭氣,隻能生受!
林藝一聽肖延這話,就知道某人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但他不說,她也假裝不懂這些彎彎繞。
想來哪怕那人敲詐勒索未遂,在裡麵待不了多久,有這番“特殊照顧”,依然能給他留下永生難忘的回憶!
事情解決了,輿論引導的事兒卻還沒解決。
雖然碰瓷兒敲詐的自食惡果,可這事兒,依然給無數人留下了心理陰影。
央視發力,記者全國各地派,到處問人——“如果你麵前有個老太太受傷了,你會扶嗎?”
問出來的結果,怎麼剪都剪不出積極的樣子,各種答案一水兒的喪,明顯透露出岌岌可危的社會信任問題。
“扶?我可沒錢扶!”
“喲!發財了大哥!老太太都敢扶?!”
這已經成了一種普遍的態度。
這種態度,名為——人人自危!
這次是公安機關明察秋毫,把壞人審出來了,要是自己遇上了,沒審出來?我不得攤上事兒啊?
可不是誰都有幾萬塊給人訛!
這種時候,各主流媒體沒招兒了,紛紛往北大湧,想要找到林藝這個“被碰瓷兒”的苦主,從她這兒挖一些正能量出來。
對於這種事,學校領導是一回生二回熟,因為到了期末,林藝學業緊張,抽不出太多空閒時間應對媒體,這次領導特彆給力,給她弄了個小型記者招待會。
林藝或許不擅長處理許多生活小事,可要讓她與媒體朋友打交道。
嘻嘻。
她非常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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