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白皙小巧的下巴指著裡間的洗手間門,肖延耳朵一紅,借口道:“我去外麵吧!你這兒看著電影,怕打擾你。”
話一出口,肖延就知要遭,果不其然,聽了他這話,林藝兩手抓緊了薄被,語氣很不好:
“哦,那你快去吧!我要睡了。”
感覺自己在他眼裡成了個女色魔,林藝自然不高興。
她今晚上就準備了恐怖片,壓根兒沒想到洗澡這事兒上頭,見他一副誓死保衛貞cao)的模樣,突然就覺得一切都沒意思了。
有點倒貼的難堪……
女孩子談戀,本就心思敏感常常晴不定,男人們時常碰了一鼻子灰還不知道哪裡惹了她。
林藝本就是個驕傲的子,當心中難堪超越了那股衝動,心一下子就冷了。
對一個女人來講,男朋友,或者說未婚夫,見了自己心如止水,不管怎麼撩撥,一點都不“衝動”,她最先懷疑的,自然是自己的魅力,其次,必然是他對她的是否夠濃。
肖延本就是心思細膩的人,平裡看著冷清,不過是因為他感內斂,不善於宣揚。
她雖然什麼也沒說,這番心變化,他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
“我……”
“我明天還要趕早拍戲,就不留你了。”
電視裡,影片劇有條不紊地推進,林藝煩躁地按下遙控器。
之前期待的一切,蒙上了諷刺的味道,頓時就變味了。
屏幕一暗,隻留下dvd影碟機小小的屏幕上,紅紅的指示燈一閃一閃。
室內瞬間變暗,隻留下一盞小夜燈。
自從傷了腦袋留下了畏光的毛病,他的夜視能力卻增強了。
哪怕屋裡光線很暗,他還是看清了她臉上的難過與難堪。
緊走兩步擠開狗子,肖延乾脆地把她抱到懷裡,坐到了沙發上。
“生氣了?”
“沒有。”
肖延小心翼翼地圈著她,她這一使小子,輕輕一扭,滑溜溜的裙子外頭,薄被子就滑了下去。
林藝老臉一紅,飛快抓起被子,重新裹起來。
“嗬嗬。”
肖延眼尖,看得清楚,捧著她的臉,想著還沒刷牙洗臉,伸手按著她腦後,腦袋湊了過去。
一時間,兩人好似交頸鴛鴦,彼此一側頭,就能在對方耳邊說話。
那一刹那的回避,林藝敏銳地察覺,頓時氣得眼淚嘩嘩!
防色狼一樣防著她也就罷了,現在連親一下都不!
這太傷人自尊了!
是她不夠好,還是他感不夠真?
哪怕理論豐富,真正親上陣談戀,還是第一回,難免多想,難免懷疑,難免不自信,難免不確定……
感就像一場拉鋸戰,互相試探,時常懷疑,往往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能解決這些麻煩的,唯有坦誠。
肖延察覺她胡思亂想,心底好笑,又心疼。
實在不忍她自苦,想了想,把從老爹那裡弄來的忠告,還有對未來的期待認真講了一遍。
林藝:“……”
所以,這呆子生成這樣,不是未來婆婆的錯,而是未來公公給他喂錯了毒雞湯?
偏偏這木頭,東拚西湊的得出這樣一番讓人吐血的結論,還奉為“真聖經”,任她說破嘴皮,他都堅信不疑!
林藝有種眼前一黑的感覺!
她總不能為了吃口小鮮,就去找肖建國給肖延做思想工作,說他不是那個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