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 5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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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即使慕恬在內心瘋狂吐槽,也不得不承認的是,洛朝瀾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洞察人心的力量,和他的長相一樣都雌雄莫辯,可是一開口卻是能無端撫平人內心的焦躁,讓人的心都莫名安靜下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聲音的作用,慕恬覺得自己的後脖頸沒那麼涼颼颼了。

苟、苟住命了淚目。

這種時候慕恬無法說不認識這個少年,光幕裡的俊美少年名叫洛朝瀾,是她在第四個星際世界裡遇到的小崽兒。

那個世界的設定主要是以海裡的種族為主,他們擁有一切先進的武器和讓人驚歎的水下城市,每個到了這個世界的人都會驚奇於他們的創造力和財富,包括慕恬。

不過慕恬是覺得原書作者的腦洞太大,幾乎什麼都敢寫,而其中鮫人一族是書中最漂亮也是看起來最沒有用的一個種族,他們唯一有用的地方就是做奴隸歌唱取悅大人物,要麼就是拚命被欺負從而流眼淚產無數珍珠。

而慕恬遇到洛朝瀾的時候是他那一生過得最悲慘的時候,他是由一名從事皮肉生意的一名鮫人女子所生,但是從小就被他的媽媽毒啞了,每天所能做的事情隻是無聲哭泣產珍珠,由於身上不夠所哭出來的珍珠又小又劣質,經常被自己的媽媽打得遍體鱗傷,繼續哭泣產珍珠——

這般惡性循環了8年,他的媽媽終於死了,至於是怎樣死的,沒有人清楚,唯一能確定的是晚上做那檔子事兒的時候不小心縱欲過度死在了床上,就連那位客人也一並死了。

再這之後洛朝瀾徹底成了孤兒,還是一個啞巴,隻能勉強靠哭出來的珍珠度日。

事實上,因為天天不斷哭泣,他的眼睛哭得也快瞎了,他覺得自己離死不遠了。

然而,洛朝瀾身為書中既定的大反派哪裡有那麼容易死去?鮫人一族看起來雖然弱小且一無是處,還處於全部種族裡的最底層,可是一旦他們的異能覺醒或是被強行激發,他們是進行那種間諜任務的最佳人選。

就算異能覺醒不了,但是憑借這個種族天生的美貌和溫柔的性格,也是照樣能勝任很多任務。

因為通常從事星際間諜的種族都要進行那方麵的訓練,□□媚殺勾引等等這些都是家常便飯,即使到了星際時代,各個星球之間依然暗湧跌宕,間諜特工特務這些防不勝防,畢竟並不是每個星球的資源都特彆豐富,技術也不是完全共享,要想獲得更多的資源和情報,間諜特務的培養必不可少。

而柔弱的鮫人一族就是被培養成為間諜的最佳對象。

可是要真正培養一個出色的特務所經曆的訓練是超乎想象的艱辛的,而其中鮫人要到可能50歲左右才開始分化雙腿,那時候再想進行彆的訓練就顯得非常不方便。

是以,通常在他們童年時期,人類年齡8、9歲左右就開始用人為的方法分化他們的雙腿——

最簡單粗暴的是用刀直接從尾巴中間裂開,這種方法極其痛苦,近乎是原始野蠻的操作手段。

當然了,也有一些比較好的組織頭目會用藥物手段讓他們分化,然而這種手段會躺在營養艙裡痛足3天3夜才能夠分化成功,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無論采取哪種方法,都是有違自然規律和人倫道德的,可是人類即使到了星際時期,**也始終是永無休止的,想讓他們停止掠奪和破壞?實在是困難。

慕恬就是在洛朝瀾被迫服用下藥物之後分化尾巴的時候到來的,她用上個世界,也就是溫雪宴的世界裡得到的一顆不明獸類的牙齒換下了洛朝瀾,找到了一處相對乾淨的地方住下,靜靜地等待他分化。

她來的時機其實不是很好,如果可以早一步在他服用分化藥物之前趕來的話,那麼洛朝瀾的境遇可能會更好。

然而那時候的結果已經是無法改變了,她隻能儘力陪在洛朝瀾身邊,等待他分化。

那3天3夜真的是猶如煉獄那般,讓人不想再去回想,洛朝瀾因為在分化時過於痛苦又無法哭泣出來,將她的雙手咬得幾乎麵無全非,差點廢掉。

不過她是精靈一族,體內的血也有治療作用,陰差陽錯之下,他身上很多傷都好了不少,但是那雙漂亮的眼睛還是無法完全恢複。

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曾經的小鮫人現在終於長成了俊美的少年了,那雙眼睛也恢複了亮度,而且整個人漂亮得不像印象中的他。

幾乎讓人一眼淪陷。

“小先生你居然認識洛朝瀾?”

萬籟俱寂之中,俞星寥略帶沙啞低沉的聲音扯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溫雪宴和陸臨淵也是瞬間回過神來,剛剛在洛朝瀾一出聲他們好像被他的聲音給勾了魂兒那般,注意力也難以集中,以至於差點被魘住了。

洛朝瀾的聲音讓他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直流傳在整個星際的一些傳聞,雖然這個美得讓人旌旗搖蕩的鮫人是現在星際樂壇上長期霸榜第一的天王巨星級般的大人物,帝國和聯邦旗下的各個星球都以請到他來助興為榮,然而洛朝瀾的性格可沒有他的外表看起來那麼柔弱美好。

他是一名歌手,還有海豚音伯爵之稱,是的,他憑借自己過於突出的技藝直接一躍成為星際上等級並不低的伯爵,且出演一次價位達到了5000萬星幣,簡直是天價。

而且他還十分任性,將鮫人這個種族的嬌弱矯揉發揮到了極致,如果前往演出當天天氣不好很可能會直接取消合作,如果出發中途身體不舒服立即原地跳躍回家休養,如果演唱會中途時間到了還沒結束,會馬上扔麥不唱——

種種任性頑劣的事跡已經是傳遍了全星際了,可是這樣還不是他最變態的地方,最變態的是他晚上必須要有人在旁邊唱歌哄他睡覺他才能睡得著,唱的那些歌一言難儘。

曾經有段時間他要雇傭彆人晚上專門唱童謠哄他入眠,規定隻能是女孩,如果選上了那前途無限,光是從洛朝瀾手指縫裡漏出來的一點點錢都能讓他們一輩子富貴無憂。

然而,他選人極其嚴格,必須要選和自己失蹤了幾十年的未婚妻的嗓音差不多一模一樣的人,多一分不行少一分更加不行,唱錯一個音的話,那直接灌藥毒啞。

再也不要出現在他麵前。

而且星際上也流傳著洛朝瀾其實相好特彆多,借著找未婚妻的名義而與不知道多少星際大人物有染,聽說帝都星上那位風流的鳳親王也和他有一腿。

大家早就同情他的未婚妻,覺得她還是永遠失蹤會比較好,不然她頭上戴的綠帽可能有帝都星上新建成的巨大天眼那麼高,分分鐘將她給淹沒。

頭頂綠光也早就綠得可以照耀整個太陽係了!

慕恬:“所以那個倒黴的未婚妻是誰?”

係統:【不用推辭了,是你。】

慕恬:你是在開玩笑吧?

她可是有認真看劇情的好不好!由於有新的馬賽克解鎖,所以慕恬也立即查看光腦裡的劇情,自然知道洛朝瀾這些年來在星際所做過的那些驚天動地、轟轟烈烈、騷操作多到極點,但是最慘還是那個被綠帽海洋包圍著的未婚妻的事情。

而她這個本來不應該擁有姓名的引導者又是何德何能能吞下這麼多可以噎死人的綠帽子啊?

係統:【宿主不用傷心,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衣服臟了破了換一件新的不就可以了?而且,你其實也沒好到哪裡去,在一定程度上是和洛朝瀾一樣渣呢。】

慕恬冷笑:“狗比係統,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說過!”

~

~

慕恬查看解鎖了的劇情也隻是一兩分鐘的時間,等她看完劇情之後,四名反派依然虎視眈眈地盯著她,等她的回答。

慕恬覺得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撒謊,係統已經告訴了她融合了五個世界的劇情,也就是說他們很可能是彼此認識的,就算沒見過他們真人,也是知道他們的存在的,她再撒謊和隱瞞那真的是毫無意義還顯得自己很蠢。

俞星寥沒說話,隻是眼神哀傷地看著她,唇角又緩緩滲出了一絲血來,看他的表情真的是被傷透了心。

慕恬的心也揪著痛,哪裡能想到這麼多年後其他四個世界會融合到這裡來呢?

“他……小時候……”

“轟隆——隆——”

然而,不等慕恬將話給說完,洞穴之外突然傳來一陣炮彈轟鳴的聲音,整個洞穴頓時塌了一半!

慕恬眼前一黑,什麼反應都來不及做出,最後看到的是光幕裡三名長大了的崽崽過於擔心和悲痛欲絕的目光,他們全都想喊她的名字,卻是一個字都喊不出來。

而俞星寥更加是再次吐出一口血來,直接暈了過去。

“我們被人偷襲了。”

溫雪宴的聲音在慕恬身後響起,他的反應極快,在炮彈襲擊他們的時候第一時間便將慕恬給撲倒並且嚴嚴實實地護在懷裡,少年聲音雖然冷靜,卻是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

“對方有多少人?我們可以逃出去嗎?”

慕恬的腦袋有一瞬暈眩,但是她還是強迫自己清醒過來,這個時候她絕對不能暈過去的。

“嗬,這麼瞧不起我的話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聽見。”

溫雪宴略帶諷刺的話從她背後傳來,接著她便被對方一把提起,給嚴嚴實實護在懷裡,在第二枚炮彈襲擊過來之前,帶著她飛快地衝出洞外,朝著一個相對空闊的方向疾奔而去!

慕恬這才得以看到外麵是什麼情況,但見外麵的雪地上密密麻麻地爬滿了各種半蟲半人的異獸,他們手裡有極其先進的武器,其中一隻長得像食人蜂的半人半蟲的雄性蟲族一看見他們從洞口飛奔出來,立即指揮他的手下繼續向他們進攻。

“轟轟轟——”

數聲炮聲從他們身邊響起,卻是沒能精準地打中他們。

溫雪宴的步伐穩而準,輕鬆避開那些巨大的炮彈,即使背著慕恬也依然不費吹灰之力。

他對外其實是一直隱瞞自己的獸型的,非到必要時候他絕對是不可能顯露自己的本體的。

然而他身上畢竟是受著傷,慕恬給他的藥雖然很有用,沒有昨天那麼嚴重,可是長時間的奔跑和高強度的思考都是需要耗費大量精力的,他已經是有好幾天沒有吃過東西了,再這樣下去必死無疑。

“轟!”

又一顆炮彈襲擊而來,溫雪宴帶著慕恬側身避過,卻是被炮彈爆炸的熱氣給推開了幾米遠,兩人被逼落到懸崖邊上,數隻螳螂狀蟲族快速爬行過來,手裡拿著粒子槍就想將慕恬和溫雪宴兩人擊暈!

溫雪宴和慕恬避無可避,隻得把心一橫抱著慕恬從懸崖縱身而下,避開他們的攻擊。

這裡是屬於汙濁之地的範圍,懸崖底下長有各種高輻射的植物,鬱鬱蔥蔥一大片,密不透風,而這其中有正統蟲族最不喜歡的流螢草——一種不僅能驅蟲晚上還能發光的變異植物。

是以,即使正統蟲族中能有飛行的蟲,在這種是他們天生死敵的植物麵前,他們也是沒有可能冒著生命危險去追他們的,因為不值當。

更何況,溫雪宴身受重傷,和慕恬一起從這裡跳下去必死無疑,除非他們會飛吧!

事實證明他們真的是低估了慕恬,溫雪宴在不斷下墜的過程中為了護住她,而被不少粗壯尖銳的枝丫給勾破了衣服,這些植物大多數都帶有高濃度輻射,普通人根本無法在這些地方存活太久,必須要備用相應的防護措施才能活下來。

而一旦被這些枝丫給劃破傷口,高濃度輻射進入身體之後,很可能會死。

【宿主,檢測到小宴宴的情況很不好,必須要馬上救治!不然活不過10個小時!】

“知道了。”

慕恬艱難地伸手回抱已經接近昏迷的溫雪宴,從亞量子空間裡變出那輛摩托車來,讓他坐在自己身後,並讓蟲蛋崽崽看著他,不讓他跌落,自己則是開著懸浮摩托車尋找可以降落的地方。

這處密林看似平靜實則暗藏危機,慕恬自然是找到了懸浮摩托車上的防輻射功能,將他們兩人一蛋都籠罩在摩托車裡,阻隔輻射的傷害了。

而在黑暗之中她看到了無數雙閃爍的眼睛,全都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似乎下一秒就會忍受不住溫雪宴血液的甜味而衝出來撕咬他們!

慕恬已經是準備好了高能粒子槍,如果對方敢撲上來,她定然一槍爆他們的頭!

幸而,藏在密林裡的各種變異獸類都隻是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而已,並沒有想著出來對付他們,慕恬雖然一路緊張,但是好歹是在行駛了大半個小時之後找到了一處可以供他們休息的洞穴,不遠處還有一泓天然溫泉。

慕恬大喜過望,並沒有想到這裡居然會有溫泉,她記得在第一本書中,是沒有溫泉這樣東西的,就算有也因為水被高輻射汙染了,而變得不能直接浸泡和飲用了。

再加上溫泉水有極其強烈的硫磺味,是並不讓人喜歡的味道,可能即使發現了也不會想著去費力氣淨化了。

可是慕恬不一樣,即使穿過很多個星際世界,她骨子裡依然是一個地球人,有著很多地球人的愛好,看到溫泉就猶如看到了救星,簡直是消除疲勞和療傷的好幫手啊!

【宿主,你一如既往歐啊!】

係統都忍不住感慨了,不過,慕恬在很多個世界裡運氣都是特彆歐的,它已經是見慣不怪了。

“有溫泉水我也無法立即使用,水有高濃度輻射,無法直接使用的。”

慕恬將車停了下來,這裡地處溫泉附近,溫度十分適宜,但是因為溫泉水發出刺鼻的硫磺味,並沒有多少獸類敢接近,但是成了汙濁之地裡相對安全的地方。

她現在是無暇思考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溫雪宴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他又會被正統蟲族所攻擊?這一切都成為了未知,必須要等溫雪宴醒來之後才能問他了。

不過待會兒看一下有關於溫雪宴的劇情有沒解鎖其實也能知道了。

慕恬思考了一會兒又將車給放回去之後,終於能夠正眼去看溫雪宴一眼了,發現他的衣服和褲子都被極有藝術感地割碎,那些枝丫其實極其鋒利,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也感知到溫雪宴長得特彆俊俏的緣故,總之它們好像專挑他身上的重點部位切割。

他胸前的那一大塊布料已經是不見了,露出結實雪白的大塊胸肌來,下麵八塊腹肌的地方的布條也被割得零零碎碎的,能依稀看出腹肌的壁壘分明,無聲誘人。

就、就連底下褲子也沒有被放過,好好一條長褲從大腿根往下全都被割爛了,露出獨屬於雪豹這個種族的獸人緊致矯健又修長的雙腿來——

慕恬眨了眨眼睛,怎麼覺得這裡的變異植物都好像如饑似渴那般,連一隻豹都不放過?

她很快就將這個念頭拋諸腦後,很可能隻是錯覺而已,現階段必須是要好好治療他啊。

溫雪宴的腹部傷口又裂開了,蟲蛋崽崽似乎很喜歡這個地方,尤其是在溫泉旁邊打轉了很久很久,但是最後還是戀戀不舍地回到慕恬身旁,害怕溫雪宴待會兒醒來又搞不清楚情況襲擊她。

慕恬為了方便幫他包紮,還是將他身上的碎布給全部剪開扔掉,隻留下一條內褲給他作為遮羞布,然後便專心致誌幫他處理起來了。

這個處理的過程並不算輕鬆,慕恬注意力高度集中,不僅是要將溫泉水“淬煉”好了,給他擦乾淨身體,再要幫他將身體裡的輻射粒子都“淬煉”出來,讓他儘量不受高濃度輻射的影響。

這個步驟說難不難,說不容易也不容易,就是需要覆住他的傷口,利用“淬煉”用意念將他傷口裡的輻射將萃取出來,然後再吸收掉。

慕恬穿了這麼多本書,這項異能早已經是滾瓜爛熟了,但是現在問題難是難在溫雪宴身上有很多傷,而且有很多劃傷都是在一些比較敏感不太好直接觸碰的位置,可是她如果想將他身上的輻射給淨化乾淨的話,那必須是要和他有直接接觸,隔空來的話會事倍功半。

【宿主,你又在糾結什麼?小宴宴反正是你養大的崽兒,他小時候你幫他洗澡可沒少擼遍他全身啊,還因為要確認他的性彆專門檢查他有沒小蛋……】

“陳年舊事就彆拿出來說行不行,”慕恬被它說得臉都有些紅了,“而且,你說話說得詳細點好不好,我是幫他rua毛,那時候他是獸型的好不好。”

【那你現在把他當作是獸型不就行了?害羞個啥呢?都是老司機了。】

“……”行了,真的無法和它溝通了。

慕恬歎一口氣,也知道溫雪宴的傷不能拖了,找了一處比較明顯的傷口,打算先從那裡開始。

而他左側辣麼大塊胸肌上恰好就有一處十分明顯的傷口,慕恬也沒有多想,洗乾淨自己的手,隨後便覆了上去,還沒有感受到什麼,溫雪宴淺琥珀色的眼睛驀然睜開,彌漫著她看不懂的情緒,呼吸也逐漸急促起來。

“你在乾什麼?襲胸?”

慕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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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誤會可大了!

慕恬立即將手給收回來,卻是被溫雪宴一把再次握住,這次是嚴嚴實實地蓋在他的胸肌上了,手底下砰砰直跳的心跳聲分毫不差地傳進了她的掌心上。

“好摸嗎?”他眉眼灼灼地看著她,雖然臉色蒼白,依然是讓人想起某種危險的獸類。

慕恬不知道該說什麼,臉也憋紅了,她印象中自己養的小崽崽真的不是這副模樣的啊,怎麼會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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