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的父親常邵,性格開朗,喜愛結交朋友。
李萌暖的生日宴會上,上流圈子裡的人,被邀請的都來了。
沒人不會不賣市長的麵子。
楊茶走到燈光明亮的後花園裡,她看到常笑一個人坐在花房外的秋千上。
楊茶坐在常笑身邊,沒有說話。
常笑說:“知道我為什麼我最近開始喜歡你了嗎?”
楊茶挑眉。
“因為你看起來溫柔體貼,實際上你不經意時的眼神,特彆有意思:你不能靠近我,連看向我都不可以,我永遠不可能給你想要的東西。”
說到這裡,常笑笑起來:“挺好的,最起碼比李萌暖好多了。”
楊茶冷靜的問:“那你考慮好了嗎?”
常笑眼淚突然從眼眶中落下:“當然,我的腦子再清醒不過了。什麼前妻生的女兒?無非就是跟情人生的私生女罷了,那個老東西裝的大家都以為我媽才是小三,憑什麼?”
常笑深吸一口氣:“昨天我又去了一次體檢,你猜我在身體裡發現了什麼?”
李萌暖的母親郝梅是醫生,她年老色衰,害怕李萌暖留不住常邵這個父親,就想用□□把常笑弄死。這樣李萌暖就是唯一的繼承人,郝梅母女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我把這件事跟老東西說了,你猜他跟我說了什麼?‘常笑,老子養你這麼多年,彆得寸進尺誣陷你姐姐’,‘你渾身上下哪裡比得過她’?‘再胡說我就把你趕出去!’幸好我媽已經死了,不然她該多痛苦呢……”
畜生一定是畜生,人卻不一定是人。
比起常笑的激動,楊茶明顯冷漠多了:“常笑,你準備好了嗎?”
常笑低頭把眼淚擦乾,看向楊茶:“我準備好了。”
……
晚上八點半,宴會開始。
台上,常邵隆重的向所有人介紹李萌暖,他臉上笑容滿麵,說出來的話風趣幽默,逗得在場的賓客哈哈大笑。
不多時,常邵說完,眾人四散而開,宴會逐漸偏向商人們聊天的場所。
無人注意的角落裡,楊茶正在跟幾個名媛小姐說話,幾個年輕女孩笑的花枝亂顫。
這時,李萌暖讓保鏢把她推到了幾個女孩兒身旁。
幾個女孩兒瞬間停住了笑聲,她們不約而同的看向李萌暖。
她們看起來珠光寶氣,沒有一點俗氣,好像是仙女下凡,高貴不容褻瀆。
李萌暖神色自若,她笑問:“你們在說什麼?方便讓我加入嗎?”
楊茶笑眯眯的說:“當然啦,我們在說GN最近新出的款,特彆有意思,你聽說了嗎?”
李萌暖:“……”
幾個女孩等著李萌暖回答。
李萌暖保持得體的微笑:“沒有呢,能給我講一講嗎?”
楊茶說:“當然可以呀,聽說GN的總監偷偷把假貨放到正品裡賣,結果被發現了,GN差點被消費者告的傾家蕩產呢。”
幾個女孩子像是沒聽過這個笑話一樣,又笑了起來。
李萌暖哪裡不知道她們笑的是什麼,她默不作聲的拿起桌子上的紅酒杯,然後摔到了地上。
紅酒直接濺到了小姐們的裙子上,引得幾個女孩差點失了儀態。
“你乾什麼!”
李萌暖無辜的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呀。”
楊茶看了一眼高跟鞋上的汙漬,笑眯眯的說:“沒關係啦。”
下一瞬,楊茶端起一杯紅酒,從李萌暖的頭頂澆了下去。
李萌暖當即從小公主,變成了紅毛落湯雞。
李萌暖沒想到楊茶敢在公共場合這麼乾,她震驚:“你……”
楊茶:“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腿瘸了,我一點都沒看見你呢。”
剛說完,楊茶端起蛋糕的盤子,直接摔進李萌暖懷裡。
李萌暖跟楊茶對視,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後者眼裡的惡意。
楊茶是楊家的千金大小姐,就算李萌暖現在是市長千金又能怎麼樣?楊茶敢潑她一身紅酒,李萌暖就隻能忍著。
李萌暖最恨的就是楊茶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心中連帶著這幾個千金都恨上了。
捏緊拳頭,她一身狼狽,得趕緊把這一身衣服給換了。
幾個千金小姐等李萌暖走後,麵色鄙夷:“什麼東西!一個私生女,也配跟我們站在一起!”
“就是!咱們趕緊去換一身衣服吧,那私生女真沒有家教!”
那幾個千金罵罵咧咧的走了,楊茶蹲下身子,從服務生的手裡接過紙,就準備自己擦鞋。
這時,突然有一隻手抽走了她手裡的紙。
抬起頭,來人是楊茶的父親楊正霆。
這是重生之後,楊茶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爸爸。
楊正霆今年已經五十歲了,歲月沒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跡,他依舊英俊挺拔,氣場有些冷硬威嚴。他和楊茶泛舊記憶裡的樣子沒什麼差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