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馬,是一項非常奢侈的活動。
沒有一點家底的人完全沒有資格進入這裡。
但是一旦贏了,也是獎金豐厚,一夜暴富和傾家蕩產在這裡每天都在上演。
彌生月彥離開萬世極樂教之後,找鳴女把自己送去了馬場,拿來了那一群馬兒的身體數據,然後按照這些把它們分成了上中下三個等級的馬。
然後把最強的那幾匹馬給記下來,準備白天暗示甚爾下注。
做完這一切後,彌生月彥換回女裝回到了彆墅。
彼時已經是深夜,彌生月彥看看時間,淩晨十二點半,距離天亮隻剩下了不到五個小時。
臥室裡有著禪院甚爾,為了不暴露身份,彌生月彥隻能選擇去客房給自己洗了個澡,並且從無限城裡拿出了新的衣服。
同樣是黑色為底,上麵繡著紅色的楓葉和金色的蜻蜓,長長的卷發沒有選擇束起來,而是用金屬發扣在腦後扣在一起。
鬼王無慘的男性形象優雅清俊,女性麵容豔麗清冷。
鬼是夜間行動的生物,所以彌生月彥根本不困,但是為了白天有足夠的精神,還是要選擇小憩一會兒。
這時候去哪裡睡覺就成了個問題。
客房?誰家裡的主子睡客房的?
主臥?禪院甚爾正在那裡睡覺,他總有點詭異的不好意思。
思前想後幾分鐘,彌生月彥決定當不知道禪院甚爾的存在,自己回了房間。
表情輕鬆地推開門,入目就是禪院甚爾正皺著眉頭盯著自己的衣服,身上暫時套著彌生月彥的T恤,下半身圍著浴巾。
這男色讓彌生月彥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鼻子:“甚爾君,你怎麼在這裡?”
禪院甚爾把衣服丟下來:“惠都那麼大了,不需要彆人陪他一起睡覺,怎麼,你不樂意我過來嗎?”
彌生月彥也不知道自己該說樂意還是不樂意,樂意的話,他是個男的,不樂意的話,人設就崩了。
所以他隻能:“已經很晚了甚爾君,你該睡覺了。”
“不用擔心衣服,”彌生月彥拍拍禪院甚爾讓他給自己騰出一塊地方,表情安詳地躺在了床上:“明天我可以讓我最貼心的管家給你送一套新的過來,畢竟我現在可是你的追求者不是嗎?”
“現在休息吧禪院君,明天早點起來去賭馬。”
彌生月彥伸手按在電源開關上,對著禪院甚爾:“晚安。”
然後“啪”關掉了燈。
禪院甚爾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覺得既然對方給自己提供新衣服,那麼新衣服肯定比舊衣服好,皺著眉頭把原本的黑色T恤拿起來塞進了醜寶的肚子裡。
醜寶是他養的咒靈,用來存放他日常需要的所有物品,包括但不限於咒具,服裝。
身旁,彌生月彥假裝自己是個看不見咒靈的普通人類,也沒有看到禪院甚爾的衣服消失不見,拿著手機給童磨發消息,讓他今晚彆睡了,去東京商場買下三套男士全身的高定服裝。
要貴的!
要好的!
要帥的!
買完之後交給黑死牟帶回來。
童磨:“……”
他正和黑死牟對著眼前奇怪的人類屍體麵麵相覷。
在察覺到自己不是這個紫色羽織的六眼咒靈的對手之後,腦花果斷拋棄了這一具身體,從對方的腦子裡消失了。
這在黑死牟的通透世界裡顯現出來的就是,眼前這個不知道是否可以稱之為人的東西,在一瞬間失去了它的腦子,那個腦子咧著牙,對著黑死牟露出了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仿佛要把他這個咒靈的存在給狠狠記下來。
黑死牟:“……”
黑死牟毫無反應。
他的心裡隻有劍道,剩下來的就是緣一,惡意什麼的,不配讓他留在心裡。
就是可惜,它多笑一會,自己留不下它也能留下幾顆牙。
月之呼吸的速度加快,在一瞬間刺破這個東西的頭顱,果然沒能留下這個腦子。
童磨搖著扇子,誇張地叫起來:“黑死牟閣下,你竟然讓它跑了?”
“無慘大人應該會很生氣的~黑死牟閣下~”
“沒關係,沒有下一次了。”
黑死牟完全不想理會神經質的童磨,這個一直帶著虛假笑容的上弦不太討他喜歡,他收回自己的刀,讓它在空中消失。
“我已經記住了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