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甚爾離開了。
聽到彌生月彥的提議,他拿出嘲諷又不屑的態度落荒而逃。
“我才不會去看那個小鬼。”
站在背光處,天與暴君把玩著手鏈,聲音不高卻很清晰,他表情桀驁不馴:“與其一直在談他,不如你親自開口挽留我,用小鬼當借口總讓人敗興。”
把箱子一拎,他扭頭就走:“月彥小姐,幾天後見,希望下次還可以一起賭馬。”
彌生月彥點頭:“隻要你回來,我還可以帶你去馬場。”
他不缺這點錢,活了千年,自己曾經吃的用的拿出來哪一個不是古董,開馬場開公司最大的作用就是洗錢,把這些東西轉化成流動資金。
所以賭馬算不了什麼,重要的是禪院甚爾的歸期。
很快,給禪院惠看病的醫生們也都結束被送離了這裡,屋子裡麵安靜下來。
一時間隻剩下彌生月彥,這個鬼王,幾個上弦,還有睡得臉蛋紅撲撲的禪院惠。
上弦們都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見到彌生月彥和禪院甚爾的相處方式,一個個非常默契地當做自己瞎了。
彌生月彥收起所有在禪院甚爾麵前表現出來的依依不舍,恢複了鬼王的冷漠。
他理了理衣服,高冷地站了起來,紅色的眼睛銳利地從在場的墮姬,猗窩座,黑死牟身上瞧過去:“你們在看什麼?”
墮姬端著粥走了,猗窩座拎著書包離開,黑死牟沉默後:“有幾個咒靈被吸引過來了。”
一哥身材挺拔,一副沒有世俗欲望的樣子,輕飄飄地詢問:“無慘大人,要解決它們嗎?”
咒靈?
彌生月彥甩了甩袖子:“不用管,禪院甚爾會解決的。”
紅色的眼睛眯起來:“如果連這點東西都不順手解決了,那天與暴君不過是浪得虛名,被吹出來的假象。”
墮姬耳朵豎的尖尖,用小碗給禪院惠盛了一碗出來,心裡盤算著下次給惠買一套兒童餐具,表麵上不忘記回答:“可禪院甚爾看著不太像很在意禪院惠的樣子。”
“不,他在意。”
他要不是在意就不會跑的這麼快了,彌生月彥如果沒猜錯,禪院甚爾這次離開多半是為了解決禪院惠的問題。
但他不準備說這個。
彌生月彥把剩下來的一隻手鏈隨手丟在桌上,漫不經心:“讓玉壺那邊蹲在禪院甚爾手裡的那個鏈子裡,沒有特殊情況的話,關於他的一舉一動每天晚上都來向我彙報一次。”
“有特殊情況直接出來找我。”
至於什麼是特殊情況,彌生月彥沒說,但是上弦們也能靠自己腦補。
充滿虛假情意的彆墅,在禪院甚爾離開之後露出了冰冷的真麵目,首當其衝就是鬼王變得無情。
彌生月彥皺起眉頭,把頭發理順,準備去禪院惠麵前當好姐姐,不過在走之前,彌生月彥拉開窗簾。
現在是黑夜,外麵偶爾閃過幾個車燈,他的彆墅在一個房價很貴的地方,周圍住著的人並不多,所以平時不會有太多的咒靈出現在這裡。
這就顯得外麵的殘穢很礙眼了。
禪院甚爾隨手就解決了這些個垃圾,惠現在也不發燒,咒力平靜下來,但以防萬一,彌生月彥決定把孩子帶去無限城。
無限城是鳴女特有的空間,沒有入口的話,這些咒靈根本找不到也進不來,會安全很多。
畢竟他不可能24小時盯著禪院惠,上弦們也都是有工作的。
但是把惠的那間屋子拉進無限城就簡單多了,甚至於,他可以直接把這件彆墅都拉進無限城,成為其中的一處空間。
…
禪院甚爾離開彆墅之後,就收起了放蕩不羈的態度,睜開眼睛,整個人瞬間變得鋒利起來。
召喚出他養著的咒靈醜寶,把手裡的行李箱和手鏈一股腦丟進醜寶的肚子,然後拿出自己的咒具,像踩螞蟻一樣弄死了這幾個聞著禪院惠的咒力跑過來的咒靈。
“垃圾,雜碎,就這點實力也敢到我的地盤來?”
如果把在彌生月彥麵前的禪院甚爾比作不好相處的綠眼睛大黑貓,那他現在就是野外獨自求生的孤獨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