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無業遊民。
身高,一八幾來著,量一下就出來了。
學曆,對不起,沒上過學,本世紀少有的文盲。
在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麼,天與暴君忽然有些羞恥,意識到了彌生月彥說的所謂的,學習的重要性。
“看來,還是要讓那個小鬼好好上學。”禪院甚爾在心裡嘀咕。
愛好,這個簡單,賭馬!
總結一下:姓名舞慘,身高一八幾,職業是無業遊民,學曆是無,愛好是賭馬。
擇偶要求:女,25左右,有錢。
孔時雨看到了這個頁麵,同向對比了一下自己,然後扶了扶眼鏡。
恕他直言,這麼看,禪院甚爾想找人入贅,多半是在想屁吃。
現在的女性暫時沒有人會在不看臉的情況下眼瘸至此。
他再次委婉提議:“甚爾先生,你要不放個照片。”
你這樣,真的找不到老婆,也找不到富婆。
“不放,”禪院甚爾站起來:“就這樣,我趕時間,剩下來的就交給你吧。”
孔時雨第一次在禪院甚爾在的時候笑不出來。
如果他找的業內人士,憑他天與暴君的名聲,那是再簡單不過!
可是這家夥為什麼想不開要找普通人?
…
從孔時雨那裡離開,禪院甚爾沒有直接回彌生月彥的彆墅,而是選擇先回了一趟曾經他和妻子一起的家。
拿鑰匙打開屋子的大門,禪院甚爾時隔半年第一次走進這一間屋子。
眼前的東西還和過去一樣,禪院惠畢竟年紀小,沒有能力收拾的很乾淨。
“嘖,臭小鬼。”
禪院甚爾把屋內的凳子拉開,然後坐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特彆想到這裡來一趟,哪怕他已經知道,過去的再也回不來了。
但是,總是會忍不住的難過啊。
如果妻子還在會罵他的吧,這麼不負責,說好要好好照顧小惠卻食言了,讓那個孩子一個人待在家裡。
但是啊,不管你信不信。
“我已經很努力了。惠會有一個還不錯的未來,這是我唯一可以保證的事情。”
禪院甚爾隻敢在這邊坐一坐,再多的事情卻已經不敢了,他害怕自己跑出去,或者立刻聯係孔時雨讓他不要找人了,自己不入贅了。
那樣的話,所有的事情都會功虧一簣。
“……我以後不回來了。”
“等我不姓禪院了,我就不回來了。”
綠色的眼睛裡都是悲傷,禪院甚爾的聲音卻很平靜。
“那會我就是彆人家的人了,早知道你當時就該讓我跟你入贅,真是的,省的現在麻煩。”
……
他在這邊呆了大約一個小時,就再次鎖上門出去了。
出門的時候遇上隔壁鄰居家的奶奶,看到他還在打招呼:“哎呀,是甚爾啊,好久沒有見到你了。”
奶奶正在修剪玫瑰花,送給禪院甚爾幾支。
“年輕人多笑一笑,那有什麼砍過不去呢,這幾朵花就送給你了,你拿回去帶給家裡人吧。”
帶給家裡人?
禪院甚爾鬼使神差接過花,然後說道:“謝謝。”
…
他的家裡人,他隻能夠想到禪院惠。
他的兒子。
所以禪院甚爾鬼使神差的回到了彌生月彥的彆墅。
彌生月彥正拉著禪院惠換衣服,奇跡惠惠一件接著一件。
旁邊是他的秘書小姐,梅,兩個人一起給惠一個人挑衣服。
彌生月彥先發現了禪院甚爾的身影,然後拍了拍惠的腦袋,語氣誇張:“喲,惠醬,看那是誰回來了?”
禪院惠扭過頭看了禪院甚爾一眼,聲音平靜:“爸爸,晚上好。”
禪院甚爾又恢複了大爺的樣子,誰也看不出他剛剛還很難過,雙手抱胸不可一世:“小鬼,晚上好。”
禪院惠並不回答,他還在生氣。
彌生月彥把小朋友抱起來,湊到禪院甚爾麵前:“父子倆心態好一點嘛,怎麼都一副氣呼呼的樣子?”
“甚爾君你也是,惠還那麼小,你讓讓他怎麼——”
彌生月彥語氣停住了,他死死盯著禪院甚爾兜裡的玫瑰花,紅色的眼睛都眯了起來,語氣帶著一股詭異的殺氣。
“甚爾君,你能先告訴我,你回來的路上遇到了誰,又是誰送給了你這麼美麗的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