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甚爾同意了,他看向禪院惠的親子小任務。
兩分鐘後,禪院甚爾後悔了。
天與暴君拿起那薄薄的一張白紙:“這個怎麼完成?是需要畫一幅畫?還是其他什麼東西?”
禪院惠:“……是繪畫。”
他看上去非常嫌棄:“爸爸,你真的可以嗎?”
小朋友抬頭眼睛直直的盯著禪院甚爾:“老師布置的小任務,需要和家裡的人一起完成這一副畫。”他有些沉默:“所以隻能麻煩你了,爸爸。”
“……知道了,小鬼你想怎麼畫?”禪院甚爾態度惡劣:“我從沒有弄過這些東西。”
“你來畫,我看著。”
渣爹理直氣壯,禪院惠對此早有心理準備,所以並不遺憾。
他最近每天過得非常充實,白天需要上學,晚上回來還要和師父黑死牟學習呼吸法,因為現在年紀還小,黑死牟教的東西並不難,隻是需要堅持。
禪院惠已經很久都沒有因為禪院甚爾的態度苦惱了。
彌生月彥挑選的幼兒園除了教一些簡單的知識,最主要的是要告訴他們不少做人的道理,還有麵對挫折的態度。
彌生月彥命令墮姬每天晚上給他講童話故事也是這個目的。
一切都是為了豐富孩子的心靈,讓他自信起來。
禪院惠麵對親爹不做人的態度雖然仍舊難受,卻能夠很平靜地對待:“我知道了,你讓一下。”
禪院惠在紙上畫了一堆小人,然後開始用稚嫩的筆畫給人物補上五官和衣服。
禪院甚爾認出了其中有他妻子,他臉色柔和了一下。
然後就是臭小鬼自己,禪院甚爾非常嫌棄地看了看兒子。
最後他裝作不經意的樣子瞟過去,想要看一看兒子畫的自己。
隻見禪院惠在第三個小人身上畫上了一件黑色的和服,然後是女性化的五官加卷卷的頭發。
禪院甚爾:“???”
雖然他已經知道了,但他還是要問;:“這是誰?”
禪院惠很溫和也很堅定:“是月彥姐姐,她是我非常尊敬的對象,所以我會畫上她。”
禪院甚爾:“……”行吧。
下一個小人,禪院惠給他畫上了紫色的羽織,還配上了一把刀。
不等禪院甚爾提問,禪院惠自己解釋:“這是師父,他也是我目前非常尊重的人。”
下一個人物同樣是女性,畫上了漂亮的衣服和五官。
禪院惠:“是梅姐姐,你知道的,她也很喜歡我。”
禪院甚爾:“……隨你。”
他一點都不稀罕小鬼畫他,非常不稀罕,並且小鬼放棄他就是他想要的,他所求現在看到了,他應該感到開心。
禪院甚爾數了數禪院惠最近接觸的人,看了看上麵的小人,最後一個他看也不看就先走開了。
多半是那個紅色頭發,穿著校服紅馬褂的小鬼,不用看了,他知道了。
禪院甚爾踢踢踏踏地走了,走之前覺得自己不該為了什麼小驚喜留在這看這個,他就應該大方地回答一句“沒錢的事情我不乾”。
“這個金主不行,我一定要儘快換一個。”
禪院惠在禪院甚爾走後才開始慢慢地畫起了最後一個小人。
個子高高的,短短的頭發,綠色的眼睛,嘴角有一道疤,穿著黑色的短袖,白色的褲子,圍著可笑的圍裙。
…
彌生月彥一直關注著這裡,在禪院甚爾一走,他就得到了消息。
“走了?怎麼會?”
鬼王氣的想撕書!
“不行,我得冷靜一下,那是他不吃這一招嗎?”彌生月彥不理解,這可是櫻花相親網站工作人員全力推薦的最好用的一本。
彌生月彥拿出自己每天都有新紀錄的本子,翻到後一半,把禪院甚爾的這一行為寫了上去。
同時列出一個甚爾喜好表,靠回憶填寫了幾樣,然後把這一個方法用另一隻顏色的筆寫上去,表示待定。
同時,他又帶上了溫和的笑容,準備親自去禪院惠那裡看一眼。
應該不會發生什麼吧,彌生月彥不確定地想。
禪院惠正在給這幅畫塗上背景,他畫了青青的草地和黑色的夜空,彌生月彥過去的時候,他正在思考剩下來的工具有什麼用。
“怎麼了嗎?惠,”彌生月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站到了禪院惠的旁邊:“甚爾君呢?”
“爸爸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