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甚爾被黑死牟噎到,雖然他可能真的存了類似的想法,但你說出來了,就很尷尬。
“我可以…破例一次。”
上弦一不太想動手,他隻想保存實力,然後在緣一麵前證明自己!
“我的任務不包括和你打架。”
啊,他親愛的歐豆豆啊……
在他回憶緣一的時候,禪院甚爾打斷他的思緒:“你的意思是隻要月彥小姐同意,你就會動手嗎?”
“不是。”黑死牟覺得人類真煩,和童磨一樣煩:“我不想打。”
他隻想和緣一動手,他的弟弟……
禪院甚爾又開口:“那……”
黑死牟:“我不打!”
上弦一的眼睛裡閃過怒氣,還有憋屈,這個人類沒完沒了了嗎?
如果不是月彥大人的命令,他真想動手。
“好吧,”禪院甚爾無所謂聳肩:“你不打,但我想說的是,你該去結賬了,那邊還有小姑娘想要你的聯係方式,希望你不要像現在這樣不解風情。”
黑死牟看過去,果然看見女調酒師在對著他微笑。
他麵無表情地扭回頭,又麵無表情地站起來,把手從懷裡的笛子上放下,然後拿出銀行卡,一言不發地準備結賬。
“誠惠,五萬日元,”女調酒師笑著麵對黑死牟:“還有,老板不在哦。”
“不過小哥你要不要留個line,以後可以常來玩兒。”
上弦一冷若冰霜:“不用了。”
“結賬。”
禪院甚爾沒能如願試試黑死牟的斤兩。
…
繼國緣一暫時在虎仗家留下了,悠仁按照緣一所說的用自己本來就很少的零花錢買來了他要的手工藝品材料。
小朋友有些不好意思:“會不會太少了?這些會不會不夠?我和爺爺說了你要做東西,爺爺告訴我要說到做到,材料也需要我來準備。”
“夠了夠了,”緣一熟練地打結編串,六隻手乾起活兒來分外麻利:“可以先做一點看一看受不受歡迎,我今天觀察了周圍的環境,距離我那時候應該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不知道這些東西還有沒有人喜歡。”
用身邊的日輪刀打磨,很快就做好了一個。
“看。”
“哇!是花花!”悠仁小朋友捧著小小的珠花,笑的和花朵一樣燦爛,連粉紅色的頭發都快樂地翹了起來。
緣一也滿意地笑起來,他記得自己曾經做好這些東西的時候,也會有一個人非常快樂地看著他。
那是他曾經最想要守護的,也最想要得到的東西。
普通人的快樂。
悠仁現在快樂極了,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來,小心翼翼地詢問:“我可以拿給爺爺看嗎?”
緣一沒有不同意的理由,他本來就是做好送給他們的:“當然可以。”
這一對爺孫都是好人,如果自己可以讓他們生活的好一點,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他紅色的眼睛看著外麵的太陽,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西移,他也往太陽底下挪了挪,保證自己可以曬到太陽。
虎杖悠仁的爺爺虎仗倭助正在一臉嚴肅地盯著悠仁拿過來的珠花。
“你說這是他剛剛做的?”
“當然,”虎仗悠仁站起來手舞足蹈,努力形容,“他就這樣,這樣,再那樣,就做好啦!特彆好看!”
“爺爺,”小朋友發出了最真實的感歎:“他好厲害啊。”
虎仗倭助當然知道他厲害,老年人為了帶孫子偶爾也需要上上網,再加上比年輕人多活了幾十年的經曆:“笨蛋孫子!要欠大人情了!”
這種東西放到外麵都是昂貴的,甚至可以說在霓虹早就失傳的手藝,這個來曆奇怪,存在也奇怪的家夥就這麼拿出來了。
爺爺又想起來之前聽到的緣一說的是需要殺一個會扮作女人的鬼。
很不巧,他確實知道這樣一個類似的存在。
對方生下悠仁之後就消失了,留下一具普普通通的屍體,和這麼一個小小的孩子。
那麼這個奇奇怪怪的家夥是為了解決那個東西而來的嗎?
虎仗爺爺雙手抱胸開始沉思。
悠仁坐在旁邊捂住被打的腦袋。
繼國緣一如今使用的身體在夜晚的時候會更加靈巧,這加重了他的心裡負擔,在神之子眼裡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用比白天快十倍的速度做好所有的珠花,緣一打開了旁邊的窗戶,讓月光照在了自己的人偶軀體上。
“兄長,你在哪裡呢?”
他從屋子裡麵消失,連帶著他的六把刀一起消失。
緣一記得自己有事情要做,他手裡的刀上全都刻上了四個字:惡鬼滅殺。
同時,他還想要找到一樣自己很珍視的東西,緣一記得那是一隻笛子,很普通很粗糙的一根竹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