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生月彥拿著手機出去了,他找到了禪院甚爾,他把事情轉述給禪院甚爾。
喜歡一個人會是什麼樣子?
彌生月彥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目前做到的事情,就算是真愛也不一定會做得到。
禪院家那邊的幺蛾子他沒有瞞著禪院甚爾的必要,他女裝的身份更沒有阻止這一切的理由。所以他就很平靜地出現,很平靜地講了。
禪院甚爾聽到禪院家三個字就變了臉色,把他的手機都拿過去,直接給掛掉了,在他特意露出來的疑惑表情之下,悶悶的表情非常嫌惡地說了一句:“沒事。”
彌生月彥心裡知道怎麼回事,但是她不應該表現出知道,所以隻是非常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表示尊重。
“那行吧,甚爾君。”她歎氣:“你不想說我是不會逼你的,但你如果有什麼難處,可以直接告訴我嗎?”
禪院甚爾此刻的表情真的差的可以。
彌生月彥從沒有在禪院甚爾的臉上見到過這麼難以形容的表情,混合著厭惡,惡心,憎恨,還有一點絕望,但很快又消失了。
彌生月彥想,作為一個貼心的鬼王,他應該表現的配合一點。
但是他剛剛也給自己安排了個避不開的白月光,現在應該還在沉迷過去的難過,不應該移情彆戀這麼快……吧?彌生月彥開始思考這樣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禪院甚爾不吱聲,他意識到了自己的激動,迅速調節了自己的表情,變得溫柔很多,看著彌生月彥“嗯”了一聲。
小白臉虛偽地對著彌生月彥應和,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應該惹惱自己的富婆,特彆是當對方擁有自己想要的東西的時候。
彌生月彥立刻虛偽互演,但是當他看到禪院甚爾在聽到禪院家的時候露出來的真實表情,然後再見到自己的那一刻又消失之後,他的心情莫名其妙的down下來了。
他歎氣,站在攻略了好久的,感覺起了點效果後,忽然又距離很遠的禪院甚爾麵前:“彆忘記你說過,你喜歡我。”
“那你就不要什麼都不說,適當的示弱或許可以讓我更加喜歡你,甚爾君。”
他穿著漂亮的和服,戴著好看的珠花,看著禪院甚爾的眼神充滿擔憂。
不排除彌生月彥有演的成分,但他這一刻是真的心情不好。
他一直都知道兩個人是虛情假意,但是當另一個人虛情假意地很明顯,那就很討厭了。
禪院甚爾一直不是什麼柔軟人設,看著就是那種流血不流淚的強者,在禪院家的影響下也隻惡心了幾秒鐘。
彌生月彥的話他聽了,但有沒有聽進去,誰也不知道。
天與暴君破天荒地低頭親了彌生月彥一下,用一種非常溫和地語氣開口:“我可以自己呆一會嗎?”
彌生月彥當場就愣了,鬼王差點裂開。
勉強笑笑:“當然可以。”
禪院甚爾自己呆一會?他會做什麼?
彌生月彥此刻特彆想知道禪院家到底鬨出了什麼幺蛾子,會讓警察局打電話找到禪院甚爾的頭上,這聽著就和鬼殺隊找上他要求幫忙一樣離譜。
他後悔自己剛剛沒有問一下,但這並不麻煩,不是還有萬能的玉壺嗎?
鬼王不是什麼好人,他也不是什麼好人,如果他是什麼好人,在發現自己成了吃人的惡鬼的那一刻就直接自殺了。
或許在他沒有追求,沒有目標,自己沒有後顧之憂的情況下會稍微在意一點其他普通人,現在的他肯定不行。
彌生月彥在這一瞬間有點想去解決了給他打電話的人,抹殺掉發生事情的禪院家的幾個人。
他這樣想,但是並不能這樣做,就很煩人。
低頭看手機還發現了黑死牟給他發的消息。
——繼國緣一想要住在萬世極樂教附近。
彌生月彥:“?????”
於是他把和禪院甚爾從沒見過的童磨給派了出去。
做好這一切,他很明顯還沒有從這件事情裡麵走出來,出門爬上了屋頂孤獨地曬起了月光,從這類似黑死牟的姿勢中想要找到一絲安慰。
旁邊的一哥:“……”
黑死牟不理解彌生月彥又發生了什麼,他抱著自己的刀,六個眼睛裡麵都寫滿了疑惑:“月彥大人,怎麼了?”
鬼王曬月亮是什麼情況?他什麼時候有了和自己一樣的愛好?
在繼國緣一還存活的時候,鬼王一直都是選擇不冒頭的,如今竟然可以曬月亮了?
彌生月彥:“沒事。”
他從這個角度可以直接看到禪院甚爾的屋子,但是禪院甚爾卻看不到他,是一個很好的守夜的地點。
他歎了口氣,對著黑死牟感歎:“活著真難。”
如果不是為了活著,他根本不會選擇勾搭禪院甚爾,不勾搭禪院甚爾,也就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現在又是女裝,又是精分,還要被親,他真的倦了。
裝一個女人不容易,裝一個有白月光還要移情彆戀的漂亮有錢女士更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