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的目標可不是那個蠢弟弟甚爾,而是他的兒子,一個據說天賦很高的孩子。
甚一和禪院直哉的目的不一樣,和禪院直毘人的目的也不一樣,他是一個極端的家族份子,不管弟弟的這個孩子擁有多高的天賦,在他看來,都是一個和外人通婚,玷汙了禪院家血脈之後留下的外姓人罷了。
更不要提他的這個弟弟心裡根本沒有家族的存在。
如果有合適的機會,甚一更想解決掉這個孩子。
禪院家人那麼多,誰的天賦都比他的弟弟還有弟弟找的女人要好,他可不覺得這樣的兩個人生下的孩子,會有多高的天賦。
小惠和悠仁對即將到來的危險絲毫不覺,小惠書包裡的九尾狐狸,還趴在那裡縮成一團,睡得正香。
不過可以猜測,他們接下來的問題,在這隻狐狸看來,都不算是什麼問題,甚至不如他需要的一場睡眠來的重要。
…
甚爾的目的就是把禪院直哉引開,至於引開去哪兒,這個渣爹沒有考慮過,他連目的地都是漫無目的地在挑。
禪院直哉心裡滿是激動,自己主動找到甚爾,和甚爾上門揍他,這是完全不一樣的兩種感覺,他快樂地像隻小鳥,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現在的心情有多好。
不過他的心情很快就好不了了,因為甚爾看這地方夠偏僻,已經停下來準備揍人了。
高大的身材,黑色的短袖,粉紅色的圍裙,這打扮非常奇怪,奇怪到戳瞎了禪院直哉的眼睛,不過更讓他恐懼的應該是,甚爾看著他眼裡毫不留情的殺氣。
除此之外,還有很深的不耐煩。
“禪院甚爾,你要做什麼?”禪院直哉虛張聲勢,想要先發製人,恐懼完後心裡湧上來的還是熟悉的感慨。
“沒錯,就是這個眼神,就是這個姿態,這才是我承認的最強!甚爾才是禪院家裡最強大的人!隻有我慧眼識英雄,一眼就發現了他的特殊!”
“這姿態,這力量,這獨一無二的氣勢!”
就是穿衣打扮不太好,不過這不重要,直哉有信心可以說服禪院甚爾,讓他跟自己回去,至於彆的,等他回去之後,還不能改正嗎?
禪院直哉,沒救了。
甚爾沒什麼多餘的廢話想和他交流,隻是用非常嫌惡的眼神看著他說了一句:“彆喊我禪院,我已經入贅了。”
“請叫我……”彌生甚爾。
他還沒說完,直哉就第二次爆炸,這一次比看到粉紅色圍裙還要激動,開口就是:“我不同意!”
他劈裡啪啦一長串,什麼我知道我離開家族很困難,但你也不能這麼做,什麼禪院家是禦三家,你身為禪院家的人怎麼能夠入贅,這會讓其他人生氣,家族蒙羞。
或者就是你怎麼可以姓女性的姓氏,女性怎麼配?女人就該乖乖在家相夫教子,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她怎麼可以同意讓自己的男人姓自己的姓,這根本不是一個合格的好女人。
最後總結成一句:“甚爾,你跟我回去吧,我要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樣的女人才是好女人。”
這一刻,禪院直哉的心裡充滿了憤怒,悲傷,與同情,他覺得都是因為甚爾離開家裡麵太早了,所以沒有見識過真正的好女人,才會被外麵的普通人給蒙騙。
不是他的錯,都是外麵亂七八糟的女人的錯。
特彆是敢讓甚爾入贅的女人。
禪院直哉想要殺了她。
彌生月彥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這對於鬼王來說很不常見:“???”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有人在念叨他。
他拿起手機,接到了來自小惠的電話,正忙著滿心憐愛地讓人去接兩個小朋友。
至於甚爾沒有去學校,這個問題根本不大,那麼大的人,隻要他不是自己想走,其他人根本沒有辦法能夠讓他離開。
這樣想著,彌生月彥還是拿起手機給甚爾發了個信息,告訴他:“在外麵要注意安全,男孩子也不可以瞎逛,忘記小惠的事情等回來再去和孩子解釋,她暫時就不多說了。”
“不要逛太久哦,記得早點回來。”
甚爾給富婆設置了特彆提示音,音色響亮,哪怕是暴揍禪院直哉,他也可以聽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