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一:“?”
他下意識感應了一下,沒有咒力:“你是人類嗎?”
彌生月彥:“我當然是,我目前是甚爾君的夫人,一個有點小錢的普通人。”
雖然成了鬼王,但他自認為內心深處永遠是個普通人,所以這話他說著毫不心虛。
甚一:“???!!”
甚一:“!!!??”
所以她真是甚爾的老婆?甚爾的老婆把我抓了?還把我關在這裡找人折騰?
甚爾知道嗎?甚爾同意嗎?他們狼狽為奸了嗎?到底發生了什麼?旁邊那兩個咒胎九相圖又是怎麼回事?
如果沒記錯,甚爾之前回到家族,放話說出要入贅,拋棄禪院的姓氏,很多人不相信,很多人覺得也不奇怪,畢竟是甚爾。
沒想到他動作真是快,也真是不成器,不過也隻有他這樣的人才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禪院家有哪裡不好嗎?家族養育他長大,教導他實力,他卻隻想著脫離,他真是對不起禪院家。
不,不對,甚爾怎麼這就結婚了?這也太快了吧!他還一個都沒有他就二婚了?
呸,不對!
憤怒直衝大腦,甚一在得知這一切或許和甚爾有關之後,立刻控製不住的憤怒起來,哪怕之前他剛剛對妓夫太郎產生恐懼,對他們之後不知名的勢力產生恐慌,此刻這些情緒有了發泄的借口。
——這些事情都和他的弟弟有關係,那個沒有咒力的廢物弟弟!
“你說……的是……”是他知道的那個甚爾嗎?他的弟弟?那個因為沒有咒力被放棄掉的廢物?
可惜了這個眼瞎的美人,和他弟弟在一起。
不,也不算眼瞎,畢竟他的弟弟甚爾在咒術師裡麵是個廢物不代表他在普通人裡麵也是個廢物,甚一聽說這些沒有沒有咒力的普通人還是比較喜歡他弟弟那張臉的,甚一感覺有些諷刺。
這麼想著他心情稍微好了一點,但也隻好了幾秒鐘,因為下一刻他就再一次意識到就算眼前隻是一個沒有咒力的普通人,也不代表她就和其他普通人一樣。
——沒有哪個普通人可以讓兩個咒胎九相圖喊大人,除非那兩個咒胎九相圖瘋了!
禪院甚一不覺得墮姬和妓夫太郎是瘋子,那麼事情就隻剩下一個解釋了,那就是眼前這個看上去柔柔弱弱,自稱是他弟弟結婚對象的女人,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是咒術界哪個家族為了對付禪院下的血本嗎?真可惜啊,他們的下手對象是甚爾那樣的家夥,咒術界沒有咒力的人就是廢物,禪院甚一堅信不管幕後主使是誰,都一定會賠的血本無歸。
禪院甚一腦補完覺得很對,開始按照這個方向和對方交流。
強打起精神,甚一按照本能習慣性的諷刺一句:“你說的是我那個連咒力都沒有的廢物弟弟甚爾嗎?那你可真是找錯人了,我對他完全不了解,他那樣的廢——啊——!!”
妓夫太郎的毒真的太狠了。
甚一開口就貶低甚爾,如今受到了報應,妓夫太郎看準鬼王臉色,在彌生月彥皺眉的時候就知道不能讓這個家夥就這樣開口了。
禪院甚一痛完,立刻深刻意識到眼前這個女人似乎真的是兩個咒胎九相圖的老大,然後他們這群人還是發自內心的在維護他的廢物弟弟甚爾。
他媽的!為什麼!
這太離譜了!因為這種原因折騰人?
咒術界真的會有人喜歡甚爾嗎?
與其相信這群奇怪的人看中甚爾,甚一更願意相信他們隻是看禪院家不爽,所以找機會折騰自己,甚爾隻是他們借口的添頭。
但他也意識到了不能在他們麵前貶低甚爾。
“你太暴力了妓夫太郎,”鬼王語氣溫和,打斷了上弦六的血鬼術。
“你們都出去,你這樣簡直是在冒犯我的大舅哥。”他仍舊表現得柔弱極了,趕走上弦自己留在了甚一對麵:“你還好嗎?甚爾君的哥哥,對不起,我的手下們有點粗魯,但他們沒有壞心的。”
禪院甚一:“……”他好不好你不會用眼睛看嗎?!
“……我還好。”他危機感再次上升。
彌生月彥:“那你還可以回答我的問題嗎?”
“……可以繼續。”
識時務者為俊傑,禪院甚一有氣無力:“禦三家都是按照咒術天賦來劃分,甚爾生來就是天與咒縛,沒有半點咒力,在家族裡麵他根本沒有資格和我住在一起,從小就是邊緣的屋子,和那些咒力微弱的仆人們住在一起,所以你們要是為了了解他的喜好來找我,根本就是找錯人了。”
“甚爾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
和下人住在一起嗎?
回憶起自家小白臉的樣子,彌生月彥的嘴角緩緩拉平:“那看來甚爾君真的受了很多苦,難怪他現在遇到事情都不會跟我說,隻會自己扛著,用賭馬來排解憂鬱和寂寞,我太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