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生月彥對甚爾介紹自己的計劃:“禪院家的目標是小惠,但他們並沒有見到過小惠,不知道小惠的長相,隻知道他是你的兒子。”
“那就很好了,你學會這個技能,自己把自己變小,然後我倆合作騙走那十個億,你回禪院家,我在外邊動手,我們裡應外合,一舉拿下禪院家那個垃圾堆!”
“你覺得怎麼樣?”
禪院甚爾覺得不怎麼樣。
穿著圍裙的男人坐在無限城的凳子上麵無表情,旁邊他的假富婆真金主在巴拉巴拉說個不停,言語間充滿了對自己的自信,還有想要為他出氣的願望。
“你為什麼……”他有些含糊不清地開口:“……為什麼要對禪院家動手?”
由人變鬼,晚上睡不著,甚爾在深夜裡想了很多,他認真回顧自己的一生,從出生到在五條悟那裡麵臨的死亡,仔仔細細回憶了過來。
自己是個什麼人,自己做了什麼事,然後得出一個最終結論——自己是人渣。
不是看不起自己,也不是自怨自艾,從最客觀的角度旁觀禪院甚爾這個人的一生,誰都不能說出他是個好人這句話。
他拋棄家族,他放棄姓名,他放浪形骸,他沒有道德,這樣沒有優點的他在過去的富婆眼裡或許有那麼點利用價值,但是自打他變成鬼之後這點價值也沒了。
他!禪院甚爾!在這幾十年裡麵!就沒有小白臉的這麼徹底過!
他坐在彌生月彥麵前,說出幾十年來自認為最良心的話:“如果是為了我對上禪院家,真的沒有必要,那個垃圾堆隻會臟了你的手。”甚爾勸他:“我自己來就行了,你願意照顧小惠我就很感激了。”
“再說了,我花了你那麼多錢,你還救了我一命,我給你解決一點後患是應該的。”
彌生月彥把手按在甚爾腦殼上,語氣頗為驚奇:“你是和誰打完架,腦子還沒有長好嗎?說話竟然這麼像正常人。”
“不過你腦殼進水了嗎?你現在是我的上弦,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管禪院家有沒有惹到我,我看在你的麵子上也該撕了他們啊!”
甚爾拍開月彥的手:“彆鬨。”
“我問過墮姬他們,你從來沒幫上弦們解決過個人仇敵。”
額……怎麼講呢。
那時候的我還不是我啊,那時候還是鬼舞辻無慘呢,那個屑人渣怎麼可能為鬼們出氣?他隻會把鬼們當工具使,用完了還嫌人不好用,就算是黑死牟挨得罵也不少。
但甚爾不一樣,甚爾是唯一一個他親自,他彌生月彥!親自!轉變來的鬼啊!
鬼王說不出話,一巴掌拍上甚爾的臉,獨斷專橫:“你膽子不小啊,還敢質疑鬼王的話?我說我要去撕了禪院就要去撕了禪院?你現在還沒擺脫我的控製呢,你就想管我了?”
“去一邊兒把自己變小!快去!”
甚爾:“……”
天與暴君在某些方麵真的是天才,不出幾天,就已經能夠熟練掌握變大變小技能,差點被墮姬和眼泛光芒彌生月彥加入了換衣大軍!
演員都找好了,就差禪院們來動手了,彌生月彥抱著年幼的天與暴君咕咕咕地怪笑,然後在吃完飯之後被小惠抱著九喇嘛攔了下來。
小朋友仍舊是頭發翹翹,穿著墮姬給他準備的小衣服,看上去可愛的不行,他看著彌生月彥的表情非常緊張,還有不舍和堅定。
九喇嘛倒是眼神四處亂轉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人。
“姐姐,之前那個禪院家是我父親的家人對嗎?他們的目標是我對嗎?”
彌生月彥一秒震驚,小惠怎麼會知道這些東西?
鬼王的表情瞬間冷厲下來,在心裡盤算會是誰背著他告密,不管是誰,這個人在這一刻在鬼王的心裡麵已經死了!
他彌生月彥變成屑王這些年也不是靠臉鎮壓的上弦才坐穩的鬼王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