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弦們氣勢洶洶地上了,然後震驚的發現果然不好打。
天元不愧是活了千把年的老不死,對自己的屋子裡麵忽然開個大門冒出來一群鬼的事情隻有一瞬間的驚訝,然後迅速鎮定下來,眼珠兒一轉就把目光盯在了最後麵的人身上。
推己及人,他覺得最後邊這個應該就是最重要的那個。
不僅僅是彌生月彥,看見甚爾的那一刻更加的狂喜。
“你是禪院甚爾?”天元大笑出聲:“你果然沒有死。”
甚爾當他是個屁,理也沒有理。
更重要的是彌生月彥,他盯著鬼王的眼神露出不加掩飾的渴望:“看來你就是他們一直存活的根源了。”
猗窩座和無慘比起來肯定是無慘血多,現在他也不盯著上弦了,哪怕自己被上弦們盯著也影響不了他的喜悅,他興致還行:“你叫什麼名字?你是什麼生物?活了多久了?”
彌生月彥躲在最後,和天元寒暄:“不久不久,也就一千多年吧。”
天元露出了扭曲的微笑。
薨星宮都被人打上門,自己咒靈化也被他們看見,按照一貫套路,天元肯定是要把這群人給留下來的。
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揮揮手旁邊就冒出來幾個咒靈幫他攔住了幾個上弦。
可見天元千把年並沒有白活,手段也是藏了不少。
並不像外邊傳言中所說的那樣,天元大人唯一的能力就是維持結界,本身就是一個普通人。
他結界攔的滴水不漏,沒有任何攻擊能夠落到他身上。
盯著彌生月彥的眼神裡麵還帶著勢在必得。
之前他拿這個眼神盯猗窩座,彌生月彥還覺得頗為不適,現在用這種眼神盯著自己,他立刻就惡心吐了。
但他控製住了自己,語氣還很不錯:“一眨眼已經過了一千多年,時間真快,”彌生月彥說的好像自己就是鬼舞辻無慘一樣,“不知道你對現在這個世界有什麼樣的感想?”
感想?什麼感想?
天元再一揮手直接用結界把上弦們都給分割開來,隻剩下被拉在手裡的甚爾。
手裡有小白臉,心裡不慌,吃人他都見得多了怎麼能被這家夥給嚇住。
天元:“你想說什麼?”
“想說你為什麼活了這麼久,還有這些年你都做了什麼。”誰也不知道鬼王我來自另一個世界,彌生月彥特意詐他,覺得沒準會有意外之喜。
天元果然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眼前這個鬼來自其他世界,隻是表情陰鬱一瞬:“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我曾經不曾見過你,看來你多半也不是什麼膽大包天之輩,慣會躲躲藏藏,不然我不可能不知道你的存在。”
“本來這話我打算對那個粉毛來說,好把你引出來,現在你果然出來了,那我就直接問你,你願意和我一起成為這個世界的救世主嗎?”
說到這個天元臉上都是倨傲,似乎這是一件非常榮耀的事情,和他融為一體活下去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
彌生月彥當時就吐了:“這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而已,”他歎氣:“你既然活了這麼久,應該也知道我的咒術的缺陷吧?我每隔五百年就需要一個星漿體來逆轉身體的咒靈化,”說到這件事情,天元語氣平靜,並不把這一切放在心裡。
“但這件事情很麻煩,不說找到合適的星漿體多麼麻煩,五百年一次的吞噬也很痛苦,”每隔幾百年就不得不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衰敗,然後依靠其他人的生機活下來,這件事情就算是多來幾次也接受不了。
所以他需要彌生月彥。
“但你不一樣,你是不死吧?”他言語誘哄,又真切地帶著幾分扭曲的驕傲和自豪:“你既然和咒術界有牽扯,就應該知道我的存在是多麼的重要,霓虹不能沒有我,世界也不能沒有我,而你,隻需要犧牲你一個就可以成全了我成全了整個世界。”
彌生月彥臉色難看,說不出話來。
多麼大義淩然啊,言語之中都是推出彆人去死,好成全自己和他人的那一份大義,誰見不罵一句臥槽。
“……所以過去那些星漿體都死了對嗎?五百年選一次的那種。”
“不,沒有死。”天元反駁:“她們隻是和我融為一體,我們會繼續永遠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