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對彌生月彥的問話並不給回答,在他眼中對方的所作所為隻不過是垂死掙紮。
他的手機丟飛了,按照手機攝像的範圍是看不到他的,頂多聽到聲音,所以他不回答對方肯定沒有辦法。
彌生月彥也不追問,隻是追著他打然後把這些事情一件又一件的說出來。
這麼強大的反應很難不驚動高專,起碼五條悟為首的學生們已經聚集起來。
五條少爺深夜被驚醒,發現不對勁之後立刻去尋找摯友夏油傑,然後一無所獲。
與此同時,手機開始瘋狂震動,幾乎同一時間無數咒術界的好友非好友都在艾特他讓他去看一個直播。
五條悟點進去了,大少爺直接沉默。
他沒見過天元,也不認識鬼舞辻無慘的臉,更加不認識旁邊那些上弦,唯一有印象的就是猗窩座。
但是他熟悉薨星宮的一些布置,在送天內理子的時候,他進去過。
很難說視頻裡麵裡麵的人究竟是不是天元,最壞的答案是是。
直播是實時的,他能夠聽到打架的人裡麵有一個白色皮膚,卷發的青年一直在追問那個詭異的老人一些問題。
比如:人是什麼味道的?星漿體你是怎麼吞噬的?選擇星漿體有什麼要求?是什麼人都可以上嗎?你五百年吃一個嗎?平常要不要打打牙祭?
原本他還能不理會他,奈何彌生月彥一直追問,不僅僅問他還割開了皮膚流出了鮮血。
天元腦袋上開出十字小花。
對方要的是永生,這種東西也隻有鬼血才有,至於咒術,彌生月彥有個屁的咒術,他也是沒辦法,想到鬼舞辻無慘那個世界的鬼們那麼喜歡稀血……
他就鬼使神差的放了自己一點血。
結果好像很有用。
天元覺得彌生月彥括噪極了,冷笑著回答:“是什麼感覺我怎麼知道,你要是清楚你可以試一試啊。”
他本來沒打算這麼衝動的,但是咒靈化根本壓製不住,伴隨著咒靈化的加深,他覺得自己內心湧起一股睥睨天下的豪情壯誌,自覺自己能打十個五條悟!
然後仿佛意識到什麼,又瞬間閉嘴。
這一天注定是混亂的一天。
不管是對咒術界還是普通人世界來說,都是。
莫名其妙出現的直播,直播裡麵的人說著奇奇怪怪的話,用著奇奇怪怪的手段。
“這些是真的嗎?”
“假的吧?兄弟醒醒,我們在一個世界,我反正是沒有見過。”
隻有一些知情者們,在對這一切感到震驚。
什麼情況,咒術界那麼亂嗎?
天元是怎麼回事?腦花又是誰?
那麼多事情……都和腦花有關係嗎?
…
僅剩的咒術界高層們在第一時間集合起來開會,由於對方的直播視頻不僅僅放在了咒術師的平台,同時丟在了普通人的平台,並且傳播的特彆快。
就算第一時間開始封鎖,也有很多人已經看過視頻。
並且……他們封一個對方開一個。
甚爾在角落裡麵深藏功與名,和孔時雨的聊天界麵很明顯有了幾筆轉賬。
這很難辦。
關鍵是……他們必須弄清楚視頻裡麵動手的人,除了天元之外,還有誰。
那個黑色卷發的男人。
彌生月彥並不在意有人在研究自己,反正他用的是鬼舞辻無慘的臉,鬼舞辻無慘的血鬼術,但他要的遠遠沒有這麼簡單。
深呼吸一口氣,讓甚爾把日輪刀扔給了自己。
手柄上還是裹著厚厚的布,握上去的感覺仍舊是那麼燙手,彌生月彥表現得雲淡風輕:“都是活了一千多年的人了,你再遮遮掩掩就沒意思了,把你的真本事拿出來一點吧。”
周圍的建築物晃動起來,很明顯是咒高的人快找過來了。
天元慢慢站起來,從陰影裡麵露出自己的身體,四隻眼睛已經完全遮不住了,他也沒有遮住的想法。
“你為什麼不肯聽我好好說話呢,我有點不信你活了一千年了,你太莽撞了,一點兒都不像是一個老年人。”
“我也沒有遮掩咒術界存在的想法,隻是不想自己暴露,但是實在沒有辦法我也是不介意的。”
他歎氣:“畢竟,誰不希望活在一個沒有危險,咒靈和人類共存的世界呢。”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彌生月彥的表情,期望可以從這個人類的臉上看出一點心動的表情,可惜一點點都沒有。
隻有冷笑和不屑。
天元疑惑:“你難道不期待那樣的世界嗎?”他的身影逐漸變大,詛咒之王雖然還是兩麵宿儺,但是兩麵宿儺畢竟已經逝去並且被封印。
他達不到宿儺的強大程度,但是卻可以僅次於他。
“你怎麼能夠不向往呢?”
之前怎麼激怒都沒有太大反應的天元忽然像是受到了什麼侮辱一樣,瞬間氣勢拔高一截:“你怎麼能夠,怎麼能夠不向往呢?”
那樣的世界,那樣美好的世界,他放棄一切為之努力的一切。
天元終於睜開了所有的眼睛。
所有人都該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