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2)

藍藍的天,白白的雲,太陽高高懸掛在天際。窗外鳥鳴婉轉,晨風溫柔吹在臉上,好像媽媽溫柔的手在輕輕的撫摸。

江舒涵一夜醒來,伸了個懶腰,剛要下床做個早飯,腦子突然一個激靈。

糟了!她睡到現在,大夥該不會以為她被狼叼走了吧?

江舒涵立刻閃出空間,依舊是昨晚借宿的酒家,隻是大堂怎麼這麼亂?桌椅板凳歪歪扭扭,這什麼情況?

難不成他們已經走了?

不應該啊,她好歹是柳大郎和柳二郎的親娘,他們不應該丟下她才對。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裡間門簾被人掀開,男掌櫃扶著女掌櫃,身上背著包袱,從裡麵出來。待看到江舒涵,男掌櫃眉毛豎起,如臨大敵拔刀。

就是這個下意識動作,讓江舒涵頭皮發麻,她這是遇上黑店了?

江舒涵微微蹙眉,手伸向後麵,從空間調出一把刀。

男掌櫃劈頭砍過來,江舒涵不是他對手,快速往邊上躲閃,男掌櫃砍了空,江舒涵將手裡的刀衝女掌櫃扔去。

男掌櫃回神,瞠目欲裂,飛快去救娘子。

隻是他剛剛把人抱住,脖頸往就被人橫了一把匕首,江舒涵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不許動!要不然我砍死你。”

殺過一回人,江舒涵已經不像第一回那麼害怕了,手裡的匕首穩穩地落在男人的脖子上,“說!我的那些同伴呢?”

男掌櫃沒想到會有一個落網之魚,他昨晚明明往屋裡吹了**藥,份量下得很重,彆說隻是一百多人,就是再來兩倍都沒問題。

他昨晚站在門外,一夜沒睡,根本沒看到有人從屋裡出來,這老女人到底是怎麼躲過一截的。

他沉著臉在想對策,江舒涵根本不給他機會,匕首用了點力,鮮血滲出血來。

女掌櫃嚇得尖叫出聲,雙手捂臉,生怕江舒涵狠下手殺她男人,“大娘,大娘,你彆動手。你那些同伴被我們關到地窖裡了,再過兩個時辰,他們就會醒了。我們沒殺他們,您饒了他吧。他也不想的,我們是迫不得已啊。”

江舒涵沒興趣知道他們有何苦衷,反正跟她也沒關係。她沉著臉嗬斥,“解藥呢?”

女掌櫃跪下來,一個勁兒求饒,“沒有解藥。兩個時辰自動就會醒。”

江舒涵看了眼她的小身板,想來以她的力氣也搬不動那麼多人。她示意女掌櫃過來,將匕首移到她脖子處,踢了下男人,“你去把人抱過來。”

男掌櫃僵直著身體,江舒涵見他眼珠子滴溜溜亂轉,便猜到他不老實,將身體藏到女掌櫃後麵,扣得更緊,“如果你敢動歪心思,她立刻喪命。我說到做到。”

男掌櫃拳頭握緊又鬆開,最終投鼠忌器,向江舒涵求情,“你彆亂來,我把人抱上來就是。”

“那就彆拖延時間了。我性子急,你要再打壞主意,我就是死也得拉個墊背的。”江舒涵冷著臉怒瞪著對方。

男掌櫃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大娘看起來慈眉善目,竟這麼狠心。

江舒涵冷冷道,“如果他們真的沒事,我就放了你們。”

這兩人迷暈他們,肯定有所圖謀。既然不圖命,那就是圖財了。想必族長身上的銀子都被他們搜刮乾淨了。

男人最終還是出去了。

沒一會兒,他就抱著孩子進來,這是花媒婆的小孫子。

等男掌櫃又去地窖抱人,江舒涵伸出手指在孩子的手腕處把了下脈,確定脈搏跳動,沒死,這才鬆了一口氣。

在男掌櫃抱人的過程中,女掌櫃試圖打動江舒涵,哀聲央求,“大娘,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再往前麵走幾十裡地就是縣城。我們原本住在城裡,可是那縣太爺太黑心了。總是找各種理由讓我們繳稅,我身子骨弱,乾不了重活。他為了我才鋌而走險……”

江舒涵氣笑了,“縣太爺黑心,你就來搶我們。怎麼著柿子撿軟的捏啊。縣太爺剝削,你們去搶他呀,憑什麼搶我們?我們就是一夥逃荒的,瞧我們都造成什麼樣了,這麼多人連口鐵鍋都沒有,你們居然還打起我們的主意,簡直喪良心。”

女掌櫃羞愧難當。

江舒涵趁此時機問女掌櫃情況,“那個縣城外地人能進嗎?收不收入城費?”

女掌櫃苦笑不已,“本地人都收,外地人收得更狠。行腳商進城最低都得五兩起。”

江舒涵心裡一個咯噔,他們這麼多人,豈不是要五百兩起步?

那咋成?

兩個時辰眨眼即到,太陽已經升起來。

難得的好天,正適合趕路,卻被這兩個黑心的給攪和了。

江舒涵越等越煩躁,直到大家漸漸醒醒。確切地說,所有大人接二連三醒了,半大孩子,尤其是花兒這種年齡小的還昏迷不醒。

田大夫給孩子們檢查過,這藥對腦子有點危害,但不致命。

所有人醒來後,看到江舒涵拿匕首指著女掌櫃,都有點懵。

江舒涵也不跟他們廢話,把事情簡簡單單講了一遍。

當然她不可能告訴大家,她是因躲到空間睡覺才沒有被他們迷暈,而是說半夜起來上茅房。

田大夫猛拍額頭,自責不已,“都怪我。我睡得太死了。”

身為大夫居然被人迷暈了,實在太不應該了。

大夥倒是能理解田大夫,大夫也是人,趕了大半天的路,腳底都磨出血炮,眼皮根本就睜不開,沒發現很正常。

族長歎了口氣,“不怪你。咱們現在商量該怎麼處置他們才是。”

照大夥來說,這兩人肯定乾過不少缺德事。

要不然也不會有迷煙這種下三爛的東西。

女掌櫃拉著丈夫跪在地上,不停磕頭,“請你們饒了我們吧。我相公也是為了我。要不是我身體不好,乾不了重活,常年還得吃藥。拖垮了他,他也不至於犯這事。我們沒有殺過人,頂多就是劫點財。我們去年才建的房子。這是我們頭一回乾。不信你問他!”她指著許文仲,“去年我們還接待的他,我們根本沒有動他。”

許文仲這會已經無地自容了。要不是他把大夥領到這兒,大家也不至於會遭此橫禍。

花媒婆激動得拍大腿。頭一回就搶到他們頭上。哎喲,他們咋這麼倒黴呢。咋啥壞事都攤到他們頭上了。

屠戶一臉慶幸,“得虧嫂子晚上去茅房,要不然咱們又得餓肚子了。”

大夥看著江舒涵眼裡都帶著感激。

還彆說,以前也沒覺得江舒涵有多能耐,可自打一塊逃荒出來,才知道她有多厲害。

賣東西掙錢,一個人頂他們十個,二十個。

就說運氣吧,絕對是這上百人裡數一數二的。

死去的相公托夢,不托給兒子托給她,想想有多信任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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