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族長正坐在木箱子上捶打自己發酸的腿肚子,看到她手裡有個木匣子,趕緊往四周看看有沒有人。

就在這時從後院拱手走進來好幾個人,江舒涵聽到動靜,下意識將木匣子扔進坑裡,又用腳驅土蓋上。

那幾人走過來,看到他們,神情頗有些不悅,踢了踢族長身邊的木箱子,“這裡麵什麼呀?”

族長熱情答話,“都是書。我們擔心有人把這些罪證給燒了,所以就給埋起來。你們要不要也來搭把手啊?”

那幾人嗤笑一聲,伸手在木箱裡翻了翻,的確都是書,將書扔到箱裡,扭頭走了。

族長抹了把汗,大鬆一口氣。

等人全都走了,族長壓低聲音問,“那木匣子呢?”

江舒涵重新翻出木匣子,“在這兒呢。等咱們回去再看。這兒人多眼雜,不安全。”

族長點了點頭。

將書全部埋完,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縣衙的檔案太多。箱子不太夠,大多數書都是用麻袋裝,然後直接扔進坑裡。希望這些書能早點重見天日。要不然還真有可能爛在土裡。

三人從縣衙退了出來,打算回縣城門口。

剛走沒幾步,就見屠戶和花媒婆兩人結伴往這邊趕。看到三人,兩人忙迎上來,“哎,你們怎麼才回來呀。我們還以為你們出事了呢。”

江舒涵笑笑,“我們去縣衙幫著埋書呢。現在縣城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就說話的功夫,他們身邊來來往往跑過很多人。

花媒婆拍著大腿,激動得不行,“哎喲,可不是嘛。我們剛剛差點嚇尿。那些人膽子可真大,居然把縣令腦袋掛在城門上。還有城門那幾個衙役也被那些人打死了。腦漿子都出來了。”

江舒涵搓了搓胳膊,隻覺得滲得慌,她上前挽著花媒婆的胳膊,“走,咱們邊走邊說。”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也不忘瞅兩旁的街道。

剛剛還緊閉的鋪麵此時已經開了一大半,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勝利的喜悅。

這是移開頭頂那片烏雲,露出藍天白雲,神清氣爽,發自內心的喜悅。

到了一家糧店門口,族長衝幾人道,“我先進去定糧食,你們把他們叫過來吧。”

他累得腿都抽筋了。能少走一點是一點兒。

江舒涵比他們還累,當即就衝屠戶和花媒婆道,“對,我也在這邊歇歇。你們快去把大夥叫過來。”

屠戶見兩人說話還不忘摸自己的胳膊,想必累得不輕,也沒廢話,“行,我們這就去。”

定完糧食,江舒涵三人到旁邊酒樓要了一間雅間。

時辰也不早了,他們今天不急著趕路,先看看匣子裡有什麼寶貝再說。

木匣子上的鎖已經生鏽,江舒涵用塊石頭將鎖敲開。

打開一瞧,裡麵整整齊齊碼著十個金錠,上麵刻有印記,鑄造時間,重量和鑄造人。

“這是十兩。”

一個是十兩,十個就是一百兩。

他們這是發財了?

江舒涵望著這匣金子眼冒金光,又咽了口唾沫,衝族長道,“咱們怎麼分啊?”

照理說這匣金子是她找到的,她應該占大頭,但是見者有份,而且沒有她,族長一樣能挖到這金子。

族長還沒開口,旁邊的許仲文道,“這匣金子你們兩人分了吧。我就不參與了。”

雖然見者有份,但是他這一路吃喝都是他們支援的。

要沒有他們慷慨相助,他肯定要餓死在張關城外。

就說他們進了張關城,找縣令要程儀,那縣令也不是看在他的麵子才給的。而是衝族長長子的麵子。這銀錢,他拿了燙手。

族長笑道,“見者有份嘛。你要是一點都不要,咱們也不好意思拿。”

許仲文擺擺手,“我真沒跟你們客氣。你們商量著怎麼分。我不參與。”

見他真的不要,族長看向江舒涵,“不如你拿五個,我拿四個,剩下一個留著路上花銷。”

江舒涵想了想,“我也拿四個吧。咱們再買幾頭牛,總拉板車,咱們隻能露宿荒野。上回的事,不能再遇到了。”

就拿昨晚吧,他們就是睡在半道上的,叫幾個壯勞力守夜,但是大夥真的太困了,根本撐不住。

半夜有狼叫,大夥全都嚇醒了,一夜都沒睡好,天不亮,就起來趕路。

族長想了想點頭表示同意。行吧。就這麼辦。

商量完這事兒,門外傳來敲門聲。

許仲文開門,屠戶和花媒婆站在門外,“你們咋到這邊吃飯啊,這裡麵飯菜多貴呀。”

都窮成啥樣了,居然跑這邊吃飯。剛剛那糧店掌櫃告訴他們,他們還以為糧店掌櫃在跟他們說笑呢。

族長起身,“大夥都來了嗎?”

“都在門口杵著呢。”也不敢進來啊,他們一個個造成那個樣兒,進來都怕臟了人家的地兒。

江舒涵啥也沒點,但是來這地方,就不可能一點錢都不給。

她給小二一把銅錢當賞錢,問他這附近哪兒有腳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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