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丁們吃過飯休息了一會兒便要去乾活兒了。
滿寶他們習慣性中午犯困,但此時寒風呼嘯,這裡沒遮沒掩,可不能睡午覺。
於是三個小孩兒輪番打了兩個哈欠後就被周五郎摸了一把冷水擦臉,瞬間精神了。
周五郎笑問,“我們回家了嗎?”
“不行,”滿寶總算想起了正經事,“我們還沒把人問完呢。”
周五郎就撓了撓腦袋道:“行吧,那我們留這兒陪你。”
“五哥,你再去打水回來燒唄,”滿寶提議道:“釜底的骨頭熬一熬還有點味道……”
周五郎驚呆了,連忙道:“滿寶,咱可不能這麼不厚道,都熬了一次了。”
“不是賣湯,免費送給他們喝的。”滿寶道:“中午這頓是吃過了,那還有晚食呢,總不能讓三哥晚食喝冷水吧,反正一碗熱湯是燒,一釜熱湯也是燒,你就燒了給他們喝吧。”
周五郎鬆了一口氣,“這個不難,打了水來生火就是。”
反正都是木柴,點燃了就燒唄。
不過鹽他是不舍得放了的,貴著呢。
周五郎帶著周六郎去找木柴,滿寶則和白善寶繼續去采問,這麼多人,他們記錄了厚厚的兩個冊子,打算回去後就整理出來,然後等先生回來可以請教一下先生文章要怎麼寫。
問完了人,滿寶總算是有空觀察他們乾活兒了,她很好奇的問,為什麼要在官道的兩邊挖溝呀,溝裡的水最後要流向哪裡呀,要是溝裡挖出來的土不夠填官道上的坑怎麼辦呢?
以後路再壞了誰來修呀,多久修一次呀,平時有沒有人看護呀……
各種小問題不斷,得知明天他們就不挖路,而是改去挖水利了,滿寶就特彆興奮,表示明天她還來看熱鬨,哦,不,是學習。
周五郎加了滿釜的水,蓋上蓋子就燒火,滿寶和白善寶坐在灶前,一邊烤火,一邊翻看他們記錄的東西,正商量著這東西要怎麼整理。
滿寶道:“最好寫成一個個小故事,睡覺前還能當故事書看呢。”
白善寶不答應,“我都記下來了,不想再看了,直接寫文章唄。”
“我們是記下來了,但先生沒看過呀。”
“直接把冊子給先生看就行,為什麼還要整理?”白善寶舉著自己的小手道:“你又不會寫字,全要我一個人寫,手很累的。”
“讓白二幫你。”
白二郎想也不想的拒絕:“不幫!”
滿寶有些惋惜,就和白善寶說,“彆急,等我的字寫好了,我和你一起寫。”
“你的字得什麼時候才寫好呀。”
滿寶自信滿滿,“快了,快了。”
反正她現在不缺紙,上次在商城裡買的紙還有很多呢,她決定回去後就認真練字,以她的聰明才智,很快就能學會了。
對此,白善寶是很懷疑的,因為他每天都要練字,是練了很久很久才學會的。
周五郎不管倆孩子,等湯熬開了,就把火給撤了,隻保持釜底有一些火炭,讓燒開的水不會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