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郎就揮手道:“不用了,你們留著自己買吃的吧。”
周四郎躺到床上,滿寶正好也坐在床上,好奇的湊過去看他的臉,“四哥,你是不是生病了?那明天還去不去山挖土呀?”
“去,不僅我去,大頭他們也要跟著,你不是說山上腐爛的葉子和底下那層泥土都能肥地嗎?我們都挖下來。”周四郎有些發狠道:“我就不信了!”
周四郎沒有再說下去,但滿寶幾個卻被嚇住了,一時沒說話,老半天他們才湊在一起小聲嘀咕,“四哥怎麼了?”
“竟然不想著逃工了,好稀奇!”
“是不是爹娘罵他了?”這話一出,大家又搖頭,他們家的四哥那是既不記吃,也不記打,那是哄著訓著都沒用,一時改好了,一下看不住又變得懶惰和壞了。
滿寶蹬蹬的跑回自個的房間,嗯,當然,也是爹娘的房間,她鑽過屏風,仰著小腦袋問爹娘,“爹,娘,四哥怎麼了?”
錢氏微愣後道:“沒事,明天你彆去山上了,山上麵冷……”
“不要,我就要去!”
錢氏就無奈的歎息,“算了,你想去就去吧,不過可不許著涼,生病了要吃很苦很苦的藥的。”
滿寶應下。
第二天便跟著周四郎上山,一路上都在觀察他的臉色,周四郎覺得她的目光怪怪的,就忍不住拍了一下她的腦袋,讓她看地上,“腳下有樹根沒看見啊,小心摔跟頭滾下山去。”
滿寶就默默地收回了腳。
這座山當然不是周四郎開荒的那座山,而是隔壁一座,山上全是樹,以鬆樹居多,越往裡走,地上積存的樹葉子越多,滿寶扒開看過,葉子下麵有一層已經腐爛了,且有點灰褐色的泥土。
科科說,這層土很肥。
但這層土很薄。
周四郎難得的不嫌棄,和侄子侄女們一起將這一層土鏟起來放到竹筐裡,就這樣鏟了一大片才勉強裝滿兩個竹筐,他這才把土挑下山去,拿到他的荒地裡去。
大家幫著一起往地裡鋪了一層,就這樣撒著下去,有不少新落的葉子也被他們鏟了來,滿寶用小腳將它們踩下去,和看過來的周四郎道:“等它們腐爛了,地就肥了。”
周四郎把土交給大頭他們撒,自己坐在田埂上休息,問道:“滿寶,書上有這麼多東西,那有沒有寫,生不出孩子怎麼辦?”
滿寶瞪大了眼睛,“四哥,你生不出孩子?”
周四郎羞惱道:“我本來就不會生孩子,孩子都是女人生的,我是男的,男的!”
滿寶撓了撓腦袋,小腦袋特彆清醒,“既然女人可以自己生孩子,乾嘛要嫁人?不是說成親後才能生娃娃嗎?”
周四郎噎住,他也不知道怎麼說,他當然是不懂生物學的,連孩子是怎麼有的都不知道,所以瞪著眼睛看他妹妹,不知道該怎麼說。
科科看著這兄妹倆大眼瞪小眼,就忍不住和滿寶科普一下精子,卵子,受精卵等各種知識。
它昨晚是知道正房裡發生的事的,因此和滿寶道:“生不出孩子不一定是女性的問題,也有可能是男性的,比如男方弱精或死精等,不過當下一直認為生不出孩子是女性的責任。”
滿寶敏銳的問科科,“誰生不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