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大家到了山腳下便開始找乾枯的木柴。
雖然是冬日,但山裡的綠色也不少,周四郎隨手扯了一根綠草問滿寶,“要不要?”
滿寶知道他是在逗她,就衝他哼了一聲,自己扶著樹木往裡走。
科科也用心的在周圍掃描起來,確保不遺漏任何一樣有可能給他們帶來積分的生物。
這種山算是荒山,山裡的樹雜亂無章,還有很多帶刺的植物,比較茂盛的地方他們是不去的,基本上隻撿樹木比較稀鬆,山路比較好走的地方走。
看到地上有散落的乾枯樹枝,周五郎他們就會懶洋洋的撿起來捆好,滿寶也終於找到了樂趣,開始四處尋摸起木柴來,一找到就拖過去找哥哥們,高興得不行。
周家三兄弟完全不能理解她的快樂,一邊拖著木柴往裡走,一邊念叨:“家裡那麼暖和的屋子不待,非要來山裡吹風,現在又沒花又沒果的,有什麼好玩的?”
科科已經找到了一種瀕臨滅絕的植物,滿寶照著他的指示跑過去挖,聞言抬頭道:“四哥,這可是你的山,來看一看不好嗎?”
“看不看的,它不都在這裡嗎?”周四郎道:“它又不會跑。”
“那你也得來看一看呀,想一想以後這山可以拿來做什麼。”
周四郎一臉嫌棄,“這山離家這麼遠,能做什麼?就這麼放著唄,要是以後你要出嫁了,倒是可以來這山裡選一兩棵能拿得出手的樹給你做陪嫁。”
周五郎就看著這些彎彎曲曲的樹,嫌棄道:“可拉倒吧,這都是雜樹,怎麼可能給滿寶做陪嫁?爹早在自個的山裡種了好幾棵好樹了,等滿寶一說親就可以砍了。”
老周頭的山就在村邊,甚至周大郎和周二郎的山也在不遠處,滿寶都熟得很,因為經常去。
和周四郎這雜草雜樹長滿山的口分田不一樣,老周頭的山經營得要好很多。
山腳處的荒地他都開出來種麻,山上看著還平坦的地方則種了不少樹。去年,白家建房子他們賣了幾棵,然後補種了。
今年因為建房子又把剩下的成樹都砍了,老周頭正計劃著開春要再買些樹苗回來種上呢。
他覺得自己還能活很長一段時間,十幾二十年的時間,足夠樹長大成材了,到時候不管是孫子們要建房子,還是孫女們出嫁,都可以從他的山上再砍一批。
周大郎他們的山也是這麼操作的,可以說,村裡幾乎家家戶戶都是這麼乾的,口分田隻是他們種樹種麻的地方。
周二郎則有些例外,因為當初分的時候,他的山上有許多竹子,他乾脆就全增種了竹子,他竹編所需的竹子基本上就是從自個的山上來的。
也因此,周二郎給二頭二丫種的樹不是在自己的山上,而是在周大郎和周三郎的山上。
這種把給自家孩子的樹種到兄弟山上的情況在村裡也不少,基本上,兄弟幾個將來隻要不鬨翻就不會有紛爭。
周四郎自己都是這麼打算的,“我這山離家太遠了,我都打算好了,等我媳婦懷上孩子,我就和三哥說一聲,把給孩子的樹都種在他山上。”
周五郎鄙視的看他,“四哥,首先你得先找到媳婦。”
周四郎衝他齜牙,“你等著吧,過不來多久就能找著了。而且我要是找不著,你一定娶不到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