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鄰居也沒說錯,誰敢砍周四郎啊,他家可是有六個兄弟的,舅舅家人也不少,真把人給砍了……
眾人一個激靈,更加興致勃勃的盯著周四郎看。
周四郎就唉聲歎氣的把他今天去眾山找野菌,然後被攆的事給說了。
他歎氣道:“我也知道,眾山是他們賈家兩兄弟,他們不給我們上山找野味,我們下次不去就是了,但他們這次也不放過我們,直接扛了鋤頭就追上來,當時可把我和我五弟給嚇壞了。”
滿寶蹲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雖然她已經聽過一遍了,但發現再聽,四哥的說法卻又完全不一樣,這完全就是個全新的故事了。
滿寶若有起來,這就是科科說的,她得去判斷病人說的是假話和真話吧?
四哥在家裡說的肯定是真話,但在這裡說的,也不完全都是假話。
周四郎一臉的憂鬱,扶著腰道:“當時可把我嚇壞了,我還以為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了呢,回頭想和他們解釋,結果才說了兩句話他們就攆上來了,我當時一慌就跑得快了一點兒,結果昨天晚上剛下過雨,山上有點兒滑,我一下就摔下去了。”
“當時我半邊身子都是麻,怕得不行,唉,你說他們怎麼就不願意跟我說話呢?”
方母一聽氣炸了,一拍桌子道:“真是老賈家的人追的你們?”
周四郎肯定的點頭。
方母就盯著周四郎問,“你就隻是去找野味?”
“那是一定的呀,”周四郎冤道:“娘,眾山上最多的就是各種鬆樹和一些彎彎扭扭的雜樹,我不是去找野味,我還能去乾嘛?總不可能去偷木吧?”
他道:“我家現在可是有五份口分田的,又不缺木頭,大夏天的,我又不可能去打柴,而且打柴在我們村口的山上就行,我們村的人都大方,隻要不是砍上好的木料,其他的樹隨便砍。”
大家一想也是,周家人多,分的山也多,人家要什麼木頭自家山頭裡找就是。
況且,周家房子早就建好了,這時候並不需要木頭。
口分田對大家來說就是提供好木料的地方,如果不是偷好木,那不論在山上乾什麼,基本都不會違背當地的倫理道德。
方母得了準確的回信,氣炸了,拍著桌子道:“這心也太毒了,他們家每年從我們家山上砍的柴還少嗎?年年春天都上我們家山上挖野菜,我也從沒說過不許呀,怎麼我女婿去眾山找點兒野味就不行了?”
其他村民也紛紛應是,“這也太小氣了,他們家以前的山就在村口不遠,最後是看上了眾山裡的鬆木才換過去的,這些年冬天打柴,春天挖野菜可都是從我們這幾家的山上挖的。”
“就是,春天就不說了,冬天打柴的時候,你說你一個燒炭的,竟然不用自家燒的炭和砍回來的木柴,竟然去我們的山上和我們搶木柴,這理說得過去嗎?”
“我早看他們不順眼了,每年燒炭都在我家屋後不遠處,說多少次了都不管用,那煙味難聞死了,這兩年我家裡人經常生病,我覺著就是因為他們燒炭。”
農家小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