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啥事啊,”方大郎正好來廚房找他娘,聽到最後一句話,忍不住道:“娘,那小子就是哄你們的,彆看那個傷看著重,其實什麼事也沒有,既沒傷到骨頭,也沒傷到內腑,青紫一段時間就消了。”
方大郎五大三粗的,現在已經是殺豬的一把好手了。
他不僅要殺豬,他還要抓豬,當然,因為他爹還年富力強,所以他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抓豬,所以經常受傷。
傷得多了也就有經驗了,剛才周四郎在院子裡撩衣服博同情他也看到了,說真的,他隻看了一眼就知道那傷一點兒也不重。
重的傷,一般就不能從老大夫家裡出來了。
但顯然方母不是這麼想的,她嫌棄的轟了轟方大郎,道:“四郎能跟你一樣嗎,看看他那個身板,萬一真摔壞了,以後你小妹靠誰去?”
方大郎:“……娘,我才是你兒子吧?”
方母沒理他。
方大郎回屋就見妻子拿著藥酒往外走,看見他便連忙把藥酒給他,道:“快,我剛找出來的,給妹夫送去,讓小妹給他擦一擦,說不定過兩天就好了。”
方大郎:“就那麼一點兒小傷……”
“哪裡小了,我剛才都看到了,青了一大片呢,不知道多痛,你趕緊給送去吧。”
方大郎運了運氣,再一次感受到,原來長得好真的有這麼多便宜可占。
要知道他從一開始就不太看得上周四郎。
不僅是因為覺得周家配不上方家,最主要的是周四郎他是個混混啊,還是個名聲很不好的混混。
但就因為長得好,他小妹就看上了他,就因為長得好,他娘竟然就答應了。
方大郎看了看方大嫂手裡的藥酒,運了運氣,最後還是接過去給送到周四郎那裡去了。
周四郎的傷可比滿寶的重多了,最主要的是,滿寶的手已經被回位了,現在已經不怎麼疼了。
周四郎的傷卻到了最疼的時候。
所以他正趴在床上,忍不住痛得哼出聲,乾脆就跟滿寶說話,“你說說你,一個人睡那麼一張大床都能摔下床,你就不能長點兒心嗎?”
“像我,也就隻有老五老六睡覺太霸道,伸腳踹我,我才會掉下床。”
滿寶正拿著那瓶藥酒琢磨,當然,除了一股酒味和一股藥香味,她什麼都沒聞出來。
她隻是有些惋惜,“要到明天才能幫你擦藥酒,四哥,你很痛嗎?”
周四郎哼哼兩聲,不過這種痛還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
仔細想想,好像也沒那麼痛,記得前年他因為賭錢的事被老爹打的那一頓可更痛。
而且當時他可不能躺著,而是第二天就要扛著鋤頭下地了。
這麼一想,周四郎滿足了,乾脆就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起來。
方大郎過來時,周四郎已經趴在枕頭上睡著了,滿寶給他開的門。
方大郎低頭看著軟軟圓圓的滿寶,聲音都低了八度,他往屋裡看了一眼,就把藥酒遞給滿寶,小聲道:“這是給你四哥的,給他擦上,過兩天應該就好了。”
滿寶來者不拒,接過後對他揚起燦爛的笑容,“謝謝方大哥。”
方大郎:“……不謝。”
想要個閨女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