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雄心勃勃的擼起袖子道:“我們再來一次。”
大家便把漁網給拿起來重新整理好。
此時老周頭都來回兩趟了,他放下竹筐,坐在小樹下歇了一會兒,順便看了看他們的操作,忍不住扭頭和錢氏道:“我記著以前小二就是用這個法子抓的鳥吧?”
錢氏“嗯”了一聲,道:“和周虎他爹學的,他從小就跟周虎玩得來,跟在周虎他爹身邊學了不少本事。”
老周頭就看著不遠處正忙碌的跑來跑去的滿寶問道:“滿寶怎麼突然對這事感興趣了?”
錢氏同樣看著滿寶,不在意的道:“長大了吧,我記得他以前也是這個年紀喜歡這些東西,樹爬得可溜了,老大還隻能跟在我們屁股後麵撿麥穗,他已經能爬樹掏鳥窩,地裡抓青蛙了。”
要不是他們嚴禁孩子近水,他估計還能撈魚呢。
周四郎也跟去了半條命一樣的回來了,他羨慕的看了一眼孩子群中的大頭二頭一眼,惋惜的想,小孩兒真好啊,以前覺得長大了好,整天盼著長大,可現在看來,長大就意味著要乾活兒。
所以還是小孩兒好,隻管吃喝玩樂,啥都不用管。
周四郎歎息一聲,也蹲到老爹的身邊,也扭頭看著一群孩子瞎胡鬨。
老周頭自己休息時不覺得,此時看到老四跟他一起蹲在這裡,他立即不樂意了,於是拍拍屁股起身,踢了踢他道:“愣著乾嘛,還不趕緊去裝麥子,你媳婦都快把午食給做好了,還想不想吃午食了?”
周四郎一呆,慢騰騰的站起來去裝麥子。
老周頭就又坐回去了,遠遠的衝他揮手,“把我的也裝上。”
周四郎頓了一下,就要走上前去裝老爹的竹筐,誰知道老周頭瞥了他一眼道:“先把你的裝滿了,再裝我的。”
周四郎臉苦得幾乎要滴下汁來。
周五郎和周六郎回來時,正好見他一臉鬱悶的在裝麥子,也不太在意,一邊裝自己的,一邊看滿寶他們在那裡忙碌,“四哥,你說他們能抓住鳥雀嗎?”
“能抓住才怪,”周四郎道:“這個法子除了周虎,誰用也沒用。”
周虎又沒藏著,村裡大部分人都知道他是怎麼抓鳥雀的,也有不少青年學過,不過都沒抓住就是了。
而且,鳥雀雖然看著挺好吃的樣子,但也沒多少肉不是,誰願意費那麼多的時間去抓?
有這功夫還不如下河去摸魚呢,一條魚怎麼也比一隻鳥大吧?
滿寶要是為了吃肉,失敗幾次估計也沒耐心再堅持了,偏她是為了積分,因此雖然一連失敗了四五次,但她也沒死心,依然雄心勃勃要繼續。
隻是老周頭和錢氏不許他們再繼續了,周大郎他們也已經割完了地裡的麥子回來了,他們也來挑麥子。
周大郎不能挑,所以他幫著把麥子放竹筐裡,有他們加入,速度快了許多,不一會兒就把麥堆都挑完了,草地上遺落的麥穗也全部被撿起來。
所以老周頭和錢氏便把一群孩子轟回家,道:“要吃午食了,太陽那麼大,彆在外頭曬著了,萬一中暑怎麼辦?”
滿寶他們隻能戀戀不舍的跟著回去。
錢氏則對小錢氏道:“把家裡的雞趕來,把地裡遺落下來的麥粒都吃了。”
小錢氏應了一聲,回家趕雞。
滿寶&白善寶:……
倆人對視一眼,徹底私心,耷拉著腦袋跟著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