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道“沒辦法,我對這兒最熟,其他的地方我心裡放心不下。”
“但我們出入不方便。”大吉道“這兒人太多,街道又小,街坊鄰居間互相都認識,也都熟悉,太魚龍混雜。”
“以後你們進出都我帶著,至於那位縣令,他自有辦法,我這兒也時常招待親朋,所以你放心,日常熱鬨些,街坊鄰居都習慣了的。”車夫側身道“人在裡麵了,要進去看看嗎”
大吉看向白善和滿寶。
白善看了一眼滿寶後舉步便往裡麵去。
簾子撩開,倆人便見桌邊正站著個少年,他手裡拎著一個藥罐,聽到動靜回頭來看,看到三人愣了一下,戒備的站在床前看著他們,“你們是誰”
白善和滿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大吉。
大吉看到少年愣了一下,然後問道“伯安”
少年還沒說話,床上躺著的人已經半撐起身子,看到大吉便道“伯安,這是你爹。”
伯安怔了一下,然後抬頭飛快的看了大吉一眼,低下頭去沒說話。
大吉看了他一眼,領著白善和滿寶上前,一邊去扶半撐著身子的二吉,一邊和他道“這是少爺,這是滿小姐。”
二吉愣怔,看了白善好一會兒,眼中濕潤,他想起身行禮,撐了一下才記起自己癱瘓,根本動彈不了。
他抹了一把眼淚,這才看向滿寶,疑惑的問“滿小姐”
“就是當年那對夫妻的遺孤。”
二吉微愣,抖了抖嘴唇後說不出話來。
這些事老夫人和大吉都沒有和他說過,所以二吉是直到現在才知道這事的。
大吉低聲道“當年他們就被殺了,東西不知被藏在了何處,這次接你來就是為了找東西,還有”
他頓了頓後道“唐縣令要查這個案子,他有些話要問你。”
二吉突然被送到此處,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直到這時見到大哥才覺著好受了些,但依舊擔憂不已,“聽著隻是一個縣令”
“他父親就是當年刑部巡查的唐大人。”
大吉話沒說完,但意思已經明了,二吉明白了。
大吉道“老夫人讓你知道什麼便說什麼,不必隱瞞。”
正說著話,院門被敲響,大吉看向伯安,一直在旁邊發愣的伯安反應過來,連忙走到窗前往外看,就見車夫正一臉高興的把三個人迎進來,他連忙轉身告訴他爹,“是大福叔帶了人來,我不認識他們。”
滿寶也往外看了一眼,道“是唐縣令和明理。”
車夫領著唐縣令和明理過來,他先往裡稟報了一聲,想要得到許可後再入內。
白善直接開了門,對站在門外的唐縣令行禮,然後側身道“大人請。”
唐縣令笑著舉步,問道“你們來得倒早,已經問過了”
白善道“我們也才到,大人請裡麵坐吧。”
唐縣令笑著點頭,帶著明理入內。
大福這才跟著入內,看見白善先跪下磕了一個頭,“小的拜見少爺。”
白善隱約記得見過他,指著他問道“你是不是去過七裡村”
大福就咧著嘴笑,“少爺記性真好,您小的時候小的過年去給老夫人報賬和請安,見過少爺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