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夫人還沒拿到那張畫像前,他已經覺得對方凶多吉少了,而在老夫人把畫像拿來給他時,他心裡基本上已經確定,他們和他們一樣,都被追上了。
隻是他們沒見著屍體,也不知對方名姓,所以還抱有一絲僥幸而已。
滿寶停住,回頭看向他,抿了一下嘴後道“我不怪你。”
二吉張著嘴看著她。
滿寶轉身便走,白善對二吉點了點頭,與她一起出去。
二吉低著頭抹掉臉上的淚水,伯安抿了抿嘴角,轉身追出去。
大吉皺了皺眉,就要跟出去,就聽見伯安已經追了出去,叫道“少爺”
白善停住回頭,滿寶也跟著停下回頭看向他。
伯安這才看向滿寶,他點了點腳尖後道“少爺,滿小姐,剛才你們的衣擺要是往上再掀一些就看到了,我二叔身上還有三刀很深很深的刀痕,我家裡人都說,都不知道我二叔是怎麼活下來的,那些刀傷,隨便一刀在彆人身上都有可能致命,但我二叔就是活下來了。他不膽小,我覺得他一點兒也不膽小”
最後一句話伯安喊得特彆大聲,大吉忍不住走出來,壓低了聲音斥道“伯安,噤聲。”
伯安這才低下頭去。
大吉不讚同的看著他,道“還不快給少爺和滿小姐請罪,這樣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伯安低著頭不說話。
大吉手動了動就要拍他,白善叫了一聲“大吉”,他對他搖了搖頭,對二吉點頭道“你說得對,他不膽小。”
白善看了滿寶一眼,從腰上取下一塊自己常帶的玉佩來,放進一個荷包來給他,道“你和二吉叔說,這是我給他的。”
伯安愣愣的接過,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大吉卻是立即單膝跪地,“謝少爺賞。”
白善將荷包放進伯安手裡,拉著滿寶去找唐縣令,“唐大人,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唐大人睜開微微閉著的眼睛,看了他們一會兒後搖頭道“有,但我不知該怎麼問,所以暫時還是彆問了,等下次吧。”
等他查到更多的東西再來找二吉聊聊天。
他起身來,笑道“不如我與你們同行”
大福猶豫。
滿寶卻已經點頭,“您把我們送到大街上就行,我們自己走回去。”
唐大人點了點頭,讓三人在院子裡上了他的車,然後再出門。
為了過來方便,唐大人今天選了一匹特彆難看的馬,一看就是劣馬,跑的速度很慢,好在承重還行。
它晃晃悠悠的出了這條巷道,上了大路,唐縣令這才看向大吉問話,“我看二吉年紀也就在而立之間,十二年前他多大”
大吉垂下眼眸道“十七。”
唐大人點了點頭,道“大戶人家的貼身仆從一般都會比小主子大上三兩歲,這樣懂事些,也能伺候好主子,那會兒白縣令已及冠了吧”
大吉捏緊了拳頭,半響才道“我才是伴著老爺長大的小廝,二吉是我走後送到主子身邊的。”
唐大人就掃了一眼他的坐姿和手掌,輕笑道“去年我就想問了,你是白家養的部曲,還是去當過兵”
白善忍不住了,擋在大吉跟前道“唐大人,我白家是良民,不會養部曲的。”
“嗯,那是養的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