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宗平他們訂的是包間,在另一個方向,但莊先生他們坐的位置卻離樓梯口不遠,所以封宗平和易子陽先上前幾步與莊先生行禮,又和白大郎和白二郎互相見過後才離開。
酒樓裡大半的人,不是他們認識的,就是認識他們的,真要一個個寒暄,那也就不用吃飯了,也就是莊先生他們是第一次見,封宗平又對他們很好奇才上前見禮的。
對其他人,走過路過的時候伸手打個招呼,或者遠遠的回個禮就行了。
若是遇上關係不好或平淡的,直接扭過頭去當沒看見。
滿寶和白善坐下,看著桌上的飯菜覺著都很好吃,於是他們衝白二郎豎起了大拇指,“點的菜還真不錯。”
白二郎就高興的點了其中的兩個菜道:“這都是我點的,一會兒你們嘗嘗看。”
白大郎則點了一道菜道:“這是我點的。”
剩下的自然就是莊先生點的了,不過為了不浪費,他也就點了三個,他更想嘗一嘗的是狀元樓的酒。
弟子們的儘的孝心,他自然是高興的接了。
滿寶仔細的品嘗了一下狀元樓的菜,覺得果然好吃,難怪那麼貴呢。
雖然大嫂做的飯菜也很好吃,但感覺是不一樣的,反正滿寶覺得這幾道菜都挺好吃的,如果不是那麼貴就更好了。
五人都吃得很儘興,喝得很儘興。
莊先生起身時都有些微醺了,滿寶和白善一左一右的扶著他,莊先生陶陶然的揮手道:“不要緊的,為師還能再喝兩盅。”
滿寶扶著他哄道:“下次再來喝,今兒先回家吧。”
莊先生好笑的看著滿寶,他隻是有些微暈,又不是失智,哪裡用像哄小孩兒一樣的哄著他?
一行人下樓梯,下到一半時正有兩個人往上走,走在最裡側的滿寶便慢慢鬆開了莊先生,自己先往前走了兩步,白善就扶著莊先生往裡靠,正好讓出一個位置來讓下麵的人通過。
莊先生微微側頭,正好與上樓的人四目相對,他臉上的笑容還未消失,腳步卻頓住了。
白善疑惑的抬頭看向先生,莊先生這才重新抬腳,微微挪開了眼睛繼續往下。
上樓的人也頓了一下,然後側身讓到一旁,滿寶在前麵一邊領路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話,“先生您慢點兒,這台階可不低……”
莊先生應了一聲,越過上樓的人走到樓下去,滿寶便回身扶住他,白大郎則去結賬,五人走出酒樓,大吉將馬車趕了過來……
樓梯上的人停住腳步,回身看了消失的莊先生一眼,與落在最後的長隨示意了一下。
長隨便轉身跟出去。
大吉趕著馬車回家。
京城的道路很寬敞,人走的道,馬和馬車跑的道那都是劃好的,所以馬車便是在大街上也能跑起來。
跑著,跑著,大吉便覺得有些不對,他探出身子往後看了一眼,發現後麵那輛馬車還是跟著他們,他皺了皺眉,在下一個路口時便右轉,,片刻後,他便見那輛車繼續跟了上來。
大吉垂下眼眸想了想,乾脆趕著馬車往外城去。
車裡的五人都才吃飽飯,連日來的精神緊繃突然放鬆,除了莊先生外,其他四個全都昏昏欲睡起來,因此一點兒沒發覺有什麼不對。
莊先生則似乎不醉了,正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滿寶被車晃了晃,不小心撞在了白善身上。
白善抱住幾乎整個人都撞進他懷裡的滿寶,稍稍清醒了一些,他轉了一下身,撩開窗簾往外看,發現街道兩邊的鋪子他竟沒見過,路也不熟,忍不住一個激靈徹底清醒過來,“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