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可比一本好書還要貴,白善的最貴,挑的三支筆中,最貴的一支要八兩銀子,他眼都不帶眨的付了錢。
掌櫃的拿來盒子,仔細的將他們挑選出來的筆給裝上,墨條也都裝好了,然後笑眯眯的從夥計手裡接過一個盒子打開,笑問道:“公子小姐們要不要看看硯台?這是我們店裡最好的硯台,可是出自名家之手。”
三人看了一眼,一起搖頭,這硯台一看就很貴,而他們三個年紀還小,還不太能理解為什麼大人們會喜歡收集硯台。
掌櫃的見他們如此乾脆,微微失望,但還是笑著把他們送出門去。
在書鋪裡花了大錢,大家再看向街麵上那些各式各樣或精致或漂亮或奇巧的東西時就覺得很便宜了。
三人有些壓不住自己胸中熊熊的購物欲,正要抬腳走下去,大吉便放好了盒子回頭道:“少爺,堂少爺,滿小姐,我們該回家了,快到用晚食的時候了。”
三人便收住了腳,爬上馬車後還戀戀不舍的趴在窗口那裡看著街道兩邊的攤位。
滿寶摸了摸小心臟道:“可真舍不得。”
白善也舍不得,但這會兒他已經理智回籠了,“這麼多東西我們買回去也暫且用不著,擺著把玩還是等買了自個的宅子再說吧。”
白二郎聽著都神往不已,“我也能在京城裡買宅子嗎?”
滿寶算了一下他的錢後道:“大的宅子買不起,小一點兒的還是買得起的,不過我們還不確定是不是要長住在京城,所以沒必要這時候花錢買。”
“就是,萬一益州王進京要全滅了我們,我們總得逃命吧,”白善道:“錢我們還能帶著跑,房子可帶不了。”
這會兒坐在馬車裡,彼此都是知情的人,外頭駕車的又是大吉,白二郎便也不藏著掖著了,很明顯的表達了自己的憂慮,“益州王真的不知道我們嗎?”
“不知道吧,”白善道:“你看我們不是順利的考試要進國子監了嗎?如果他有可能知道,唐大人不會不寫信告訴我們的。”
白二郎就壓低了聲音問,“那你們以後還真去敲登聞鼓呀?”
白二郎打量他們倆人的小身板道:“你們能受得住那大棒子嗎?”
滿寶道:“我們又不傻,才不去敲登聞鼓呢。”
就算要為父母報仇,那也不能拿自己的小命去拚呀,那多不值當呀。
白善也點頭,“告狀的法子有很多種,這是最下策的,除非有人與我保證我便不用過杖刑,不然我才不要敲登聞鼓呢。”
白二郎就鬆了一口氣,“我還想著你們要是去敲登聞鼓,那我隻能給你們找個大夫再旁邊等著了。”
“那謝謝你了,我自己就是大夫。”滿寶道。
白善關心的卻是另一件事,“也不知道益州王何時進京。”
這件事,朝廷的其他大臣也在關心,因為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皇帝已經提了兩次讓益州王進京,每一次朝臣們都表示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