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不在意的揮手道:“不怕的,賣盆花而已,我們按照市價賣,他們不會多想的,且你們是生麵孔,他們不會懷疑的。”
白善點頭,“益州王府的錢,不賺白不賺。”
“就是。”
白二郎衝倆人豎起大拇指,“你們的膽兒可真夠大的,難怪先生說論惹禍你們比我厲害。”
白二郎說著覺著有些不對,問白善,“你怎麼知道益州王他們要進京了?”
“國子學裡聽說的,”白善道:“聽聞昨天皇帝又在小朝會上提起了這事,太後又病了,大臣們這才讓了一步,同意讓益州王提前進京賀壽,也是侍疾。”
滿寶算了算時間,“哎呀,那七月半他們豈不是要在路上過?”
從小深受錢氏影響的滿寶還是有些小迷信的,“我娘說了,月半的時候不能出遠門。”
周五郎覺著她也太操心了,道:“要是路上出事才好呢,最好被冤魂勾去魂魄,倒省了我們的力了。”
白善卻嚴肅的道:“不行,他就是要死,那也得死在案子翻了以後。”
滿寶連連點頭,“他這會兒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他了?而且我親爹和親娘還死得不明不白的呢。”
白善點頭。
周五郎不太理解他們的想法,他覺得這種仇人死了就行了,管他是怎麼死的呢。
但仇主要是他們兩個人的仇,他們既然認定如此,他還能怎麼辦呢?主要是他也不能真指揮冤魂去勾益州王的魂呀。
這種話也就私底下說一說罷了。
迷信的不僅是錢氏和滿寶,太後也很迷信。
所以哪怕皇帝下了旨讓益州王入京,她還是不怎麼高興,在皇帝皇後來給她請安,順便共進晚膳時抱怨道:“你怎麼就不能早些下旨,我說上個月就該讓他們進京來了,結果非得拖到了七月,等旨意到了益州城,他們一啟程正好趕上七月半……”
皇帝笑道:“知道母後心疼五弟,所以我讓人傳話了,讓他歇過了七月半再啟程,過不了多久母親就能見到老五了。”
太後便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半響後歎了一口氣,“希望他們一路平安吧。”
皇帝笑道:“會的。”
皇後順勢接過話題,笑道:“母後,益州王府那邊要不要妾身先派人過去看一看?五弟妹在京中留的人手有限,那益州王府他們也有三四年不住了,得好好的收拾收拾。”
太後一下被挑起了話題,連連點頭道:“對,是得派人去好好的收拾收拾。”
她想了想,扭頭對自己的大宮女道:“這事兒你去安排,就不麻煩皇後了。”
皇後在一旁笑著,還微微躬身,連聲道:“那就要辛苦母後了。”
太後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幸虧你提醒,不然我都要忘了這件事了。”
皇家一片其樂融融,總算是把益州王鬼月趕路進京的事給揭過去了。
滿寶最近除了讀書學醫術外,又癡迷回她的花花草草去了,隔三差五的往家裡搬一盆還未開的菊花,這其中竟然還有一盆隱隱看著似乎是綠色花苞的菊花。
莊先生都沒忍住圍著看了半天。
他覺得很新奇,問道:“你這些菊花都是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