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也沒有,”白善道:“但我們班裡喜歡說閒話的特彆多,一下課他們就聚在一起談論國政,朝中消息滿天飛,我坐在最前麵,想聽不見都難。”
滿寶和白二郎目瞪口呆。
白二郎覺著有些心塞,“為什麼我們班裡沒人說這些?”
“因為你們十二個人為一班,在京中都沒什麼根基,這些消息你們從哪兒知道?”白善早摸透了其中關竅,“我們班二十二個學生,除了我們三個外,有五個是大考進來的,剩下的十四個全是恩蔭進來,祖父或父兄皆在朝為官的,那些消息我們就是想不聽都難。”
一旁的白大郎突然插嘴道:“這就是國子學與其他五學的區彆了。”
然後瞥眼看向他家傻弟弟,一臉的惋惜。
多好的機會呀,隻跟四十七個人搶前三名,他要是聰明點兒,勤奮點兒,這都考到第十三名了,再前進十名……
白大郎搖搖頭,算了,算了,時也命也,他這會兒運氣夠好的了。
白二郎從他哥身邊起身,走到周立重和周立威中間擠進去,避開了他大哥,“你們家的鋪子什麼時候可以開張?”
周五郎立即想起了正事,“對了,你們不說我差點兒忘了,鋪子都收拾好了,我們也把賣菜賣肉的地方都摸透了,正想算個好日子開張呢。”
滿寶立即道:“這個我會,我來算!”
“知道你會,就是回來找你算的。”周五郎知道滿寶跟道觀裡的道虛道和學了一些算日子的本事,所以才回來找她算的。
沒辦法,他打聽過了,在京城的道觀裡算日子可需要不少的錢,尤其是開張的日子。
雖然他們手上還有滿寶給的銀子,但他還是覺著能省就省,就算隻給二兩的紅封,想想他們家以前得多久才能掙到二兩銀子呀。
滿寶已經笨拙的掐著手指算起來了,白善問道:“你們決定了鋪子叫什麼名字嗎?”
周五郎道:“我們都想好了,這是我們老周家開的飯館,所以就叫周記飯館。”
白善:“……很貼切的名字。”
滿寶扭頭對他道:“我打算設計一個店徽,可我畫不好,回頭你幫我畫一下好不好?”
白善笑著點頭,“好,牌匾我也幫你寫了吧?”
“不要,”滿寶道:“牌匾我要請先生寫。”
白善略惋惜。
白二郎舉手問,“那我能做些什麼?”
滿寶想了想道:“你就幫我們請客人吧,到開張那天,你請你玩得好的同窗朋友來吃飯暖店。”
滿寶掰著手指頭算道:“藥鋪的鄭大掌櫃和古大夫他們都會去,還有我們自家的人,再有你的朋友和同窗,雖然人還是少點兒,但也差不多了。”
白善想了想後道:“那我也請幾個人吧。”
滿寶問:“誰呀?”
“彭誌儒和盧曉佛,”白善頓了頓後道:“還有封宗平他們。”
雖然他與他們也算不上朋友,但在學裡偶爾也會說話,他請他們,他們應該會去的。
滿寶高興,“好呀,你還有誰想請的都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