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和滿寶白二上課,因為釋義不一也沒少吵架,先生從來不說他們,也不會攔著他們,由著他們吵到最後才判,他祖母,堂伯父和滿寶的哥哥們也從沒說為這事找他們的。
他們連私底下打起來大人都不太管呢,更彆說課堂上的了。
若是連課堂上的不同意見家裡人也要管,那還出來上什麼學?
怕是連先生都不必請了,自己看書學習,認定自己認為的就行了,何必出來禍害人?
白善很不高興。
所以他又回頭看了一眼殷或,下午一下學,見他走了,他便立即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追上去。
盧曉佛忍不住回頭看他,“你今天不去藏書樓了?”
“不去了。”
白善要追出去,彭誌儒連忙攔住他,“你可彆再找他了……”
白善推開他的手道:“有些事情是必須說明白的。”
這會兒白善還不知道殷家的人直接鬨到了濟世堂,他隻是覺得殷或的姐姐們太過霸道,他可不想天天上學都被人堵在路上。
白善追著殷或出去,班裡其他同窗一見,興奮起來,立即呼朋喚友,“快快快,白善又要和殷或吵架了。”
其他人一聽胡亂的把桌上的東西一收,拎著籃子便往外追。
彭誌儒和盧曉佛對視一眼,連桌子都不收拾了,拔腿就追。
他們倆現在住在學裡,這會兒根本出不了門,但一塊兒跑出去的人這麼多,萬一呢……
白善追著殷或出去,在大門口叫住了他。
殷或緊張的拽著籃子道:“我沒什麼話與你說的。”
殷家的下人呼啦啦的圍上來,戒備的看著白善,“你想乾什麼?”
聽了消息連書籃都塞給了同窗飛奔出來的白二郎一看這架勢怕得不行,連忙衝上來拉住白善,見殷家的下人步步緊逼,忍不住閉眼大叫道:“大吉啊——”
“喊什麼?”一道女聲居高臨下的傳來,白二郎睜開眼睛看去,這才發現他們不遠處不知何時停了一輛馬車,大吉正站著牽住馬,而滿寶站在車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白善一臉一言難儘的看著白二郎,很想豎起一張牌子表示自己不認識他。
他敢對著殷家這麼多下人也沒動彈,自然是因為早早的就看到了自家的馬車,有大吉在,這些人肯定欺負不著他。
白善拍掉白二郎的手,蹙眉看向被圍在中間的殷或道:“我沒彆的意思,既不想與你打架,也不想與你吵架,就是想跟你認真的談一談,你我都是大人了,解決事情不應該是靠鬥氣,大家有一說一,將事兒擺出來論一論怎麼樣?”
白善道:“我隻問你,我們這件事你想怎麼解決?”
白善覺得,對他不能像對滿寶和白二郎,對他們兩個可以不講理,但對殷或,還是直接講理吧,其他的都休講。
殷或驚訝的抬頭看向白善。
站在車轅上的滿寶這會兒才算是看清殷或的臉,驚訝的“哇”了一聲道:“你長得好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