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撐著下巴看他,問道:“殷或,你沒有朋友嗎?”
殷或眼皮顫了顫,抬眼看了她一眼,搖頭。
一旁的劉煥撇了撇嘴道:“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交得到朋友,這麼嬌氣,動不動就哭……”
殷或低頭。
滿寶就橫了劉煥一眼道:“你閉嘴,我又沒問你。”
劉煥驚訝的看著滿寶,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不客氣的和他說話。
滿寶已經扭過頭去麵對殷或了,臉色又溫和下來,聲音也輕柔了,變臉之迅猛,簡直和他祖父差不多了。
滿寶柔聲安撫殷或道:“你彆聽他的,什麼是朋友呢?能夠互相理解的才叫朋友,我就覺著你挺好的。”
“他好?”劉煥叫道:“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嬌氣?就摔一下哭,說話大聲了哭,和他爭執兩句他還是哭,而且他哭也就哭了,他一哭,他家裡人就來找我們麻煩,特彆是他幾個姐姐……”
殷或的眼眶又紅了,鼻子一酸眼淚便忍不住溢出。
滿寶看見了,立即湊上去仔細的看,劉煥要說的話一下就被堵住了,他瞪大了眼睛去看滿寶。
滿寶很仔細的看著殷或,殷或也覺得她的目光怪,微微抬眼看她,眼淚就落了下來。
滿寶就伸手幫他擦了一下淚,輕聲問道:“殷或,你是不是有病?”
劉煥捂住胸口,哪怕他很不喜歡殷或,這會兒都覺得滿寶有些過分了。
殷或的眼中又浮起淚光,白善在一旁淡淡的補充道:“你彆誤會了,她是大夫,這句話就是字麵上的意思,你身上是不是有病?”
滿寶這才發覺自己的話有歧義,連連點頭,“對對對,我沒彆的意思,就是想問你是不是病了。”
殷或看著他們,眼淚落下。
白二郎看得著急,“哎呀,”一聲,推開滿寶道:“他們是問你身體是不是不舒服?”
滿寶和白善狠狠地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劉煥這才放下捂著胸口的手。
殷或搖頭,這才開口說話,“沒有。”
聲音很低,要不是離得近滿寶都聽不到。
滿寶卻更加堅定的認為他生病了,於是道:“我是大夫,要不我幫你看一看?”
殷或看著她,沒動。
滿寶就道:“你彆怕,就摸一下脈,看看舌苔什麼的。”
殷或想了想,伸出手來。
滿寶高興起來,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白善看見了把他的手移到了自己的膝蓋上,和滿寶道:“這樣比較好。”
白二郎毫不客氣的翻了一個白眼。
劉煥看看滿寶,看看白善,再看看白二郎的白眼,貌似明白了什麼,於是往後挪了挪,離滿寶遠了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