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呀,我這會兒就有,”白善道:“欣慰於我師弟果然心善,心塞與我師弟果然夠笨。”
白二郎:……
他忍不住哇哇大叫起來,雙手虛成爪就抓向白善,“我打你了呀——”
白善轉身就跑,“說你笨還不承認,打架就打架,乾嘛還提前說一聲?”
所以他不跑都對不起自己了,白善一溜煙的跑走了,白二郎追到門口就不追了,不遠處院子裡坐著喝茶的莊先生和白大郎被白二郎那聲大叫驚得差點摔杯。
莊先生還好,白大郎卻是直接把茶灑出來燙手了,他忍不住大怒一聲:“白誠!”
白二郎轉身就跑回屋,左手甩上一扇門,然後用身子把另一扇門也給管過來,一屁股一後背就把門給關上了。
白家後院熱鬨得很,嗬斥聲,驚叫聲,還有時高時低的讀書聲交雜在一起,簡直不比菜市場安靜多少。
相比之下,殷或的院子裡則靜得沒有一絲煙火氣,下人們輕手輕腳的把飯菜都收下去,福壽奉上茶水給殷或涑口,負責熬藥的大丫頭便將滾燙的藥端了上來。
殷或看了一眼便移開目光,長壽連忙接過放在桌子上,對大丫頭道:“等不燙了再喝。”
丫鬟也沒懷疑,在吃藥方麵,少爺從沒讓人操心過,凡是太醫開的藥他全都會乖乖的喝。
等屋裡的下人都退下去了,長壽看了一眼殷或一眼,端著藥就要拿下去倒掉,他突然道:“放下吧,我自己來。”
長壽莫名其妙的放下藥碗,看著少爺起身端起,走向後窗,推開後便往外一灑。
長壽莫名的看著,不都是倒藥嗎,那碗還燙手呢,何必要親自來?
殷或卻似乎很愉悅,他挑著嘴唇微笑,將碗拿回來放在了桌子上。
長壽連忙合上後窗,將滴落的那幾滴藥水擦乾淨。
殷或靠在了軟榻上昏昏欲睡,卻突然想起了什麼事問道:“對了,你知道太學裡有個人叫張敬豪嗎?”
長壽仔細的回憶了一下,搖頭,“少爺是在國子學裡讀書,小的隻記了國子學的公子們。”
“有空去打聽打聽,問問他是個誰家的人,為人如何,風評又如何。”
長壽應了一聲。
殷或吩咐了這件事後便沒其他的事問了,他昏昏欲睡起來,乾脆就靠在了軟榻上睡覺。
第二天,白善又給他帶了藥,還給他帶來了一荷包的糖,“喏,以後你喝藥便吃一顆糖吧。”
殷或接過,“多謝。”
白善揮了揮手,不在意的回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滿寶說了,下次休沐要給他紮針,還是她自創的針法,白善覺得,在此之前得把人養好一點兒。
國子監的老師特彆好說話,知道白二郎是被他的老師打了,他也不問犯了什麼錯,特彆寬容的免了他手痊愈前的作業。
害得白二郎差點不想讓手好那麼快了,但又一想到先生罰他抄寫的書,他又把這種心思壓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