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通議家的家教甚嚴,聽說張公子進了太學以後每月的月銀才從十兩提到了二十兩。”
殷或便明白了,他點了點桌子道:“這事我知道了,不必再往下查了。”
他很好奇,“張敬豪騙人的手段很高明嗎?”
怎麼連他這個不常與人交往的人都能聽出他是騙子,白二郎卻不能?
長壽想了想後道:“還是有挺多人和張公子一起賭球買馬的,公子之所以覺得不高明,應該是因為這是小的查清楚了說的,並不曾與他交往過。”
殷或點了點頭,決定第二天把這些查到的事告訴白善和白二郎。
而此時白善正在和滿寶規劃著坑張敬豪的事。
通過白善幾天的努力,現在張敬豪身邊的人都知道了一件事,他舅舅有一好友是馬商,特彆的看他的麵子,和他買馬能比市價便宜很多。
今年新入學的六學學生不少,加上白善他們這群功臣之後,需要買馬上課的人不少。
於是,以前認識張敬豪的找上門來,不認識張敬豪的也通過彆的同窗找上門來,今天這個請吃飯,明天那個請喝酒。
就一個意思,大家都是好朋友好兄弟,給介紹一匹好馬,便宜便宜唄。
有的人家裡不差錢,他們不需要便宜,他們需要的是從心底放心的馬種。
這買馬有時候就跟買被石頭包裹著的玉一樣,也是很看運氣的。
尤其是他們這些年紀不大的,大多買的是年紀不大的馬駒,買了來還得慢慢教養的。並不是長得好看的馬就能跑得快,跑得穩,所以才有相馬師這個行業。
他們年紀小,知識有限,且也不是乾這個的,所以不敢自稱伯樂,要發現千裡馬,除了相馬師,便是依靠馬商了。
他們不奢求便宜,隻要馬商不坑他們就行。
張敬豪素來愛熱鬨,以前不是去赴這個宴會,就是自己開宴會請人,但這次他一點兒也不開心,臉上的笑容簡直是強顏歡笑。
都是六學的學生,哪怕是恩蔭進學的也沒有傻子,張敬豪的臉色他們自然看在眼裡。
於是大多數人都有一種錯覺——張敬豪看不起自己。
有此覺悟的人一部分不再找張敬豪,你看不起我,我還看不起你呢,大不了大家不做朋友唄。
於是各自散去。
還有一部人則是生了怨忿,雖然也走了,卻不斷的往外說起張敬豪,替他揚了一下名。
最後一部分人則是起了犟性,你看不起我,我非得在你跟前膈應,我還要看一看你認識的那馬商有多厲害……
張敬豪自然察覺到了學裡同學們對他的改變,但他完全沒有辦法,不知道該如何擺脫這種困境,這時候他反而希望白二郎能夠主動喊破當時那馬商給他喊的馬價是一千五百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