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或問:“你們不會是忘了吧?”
白善當然不能承認他們三個討論起他來一起忘了這事,於是輕咳一聲道:“也沒有啦,我們隻是覺得張敬豪也不會按時去的,說不定他都沒膽子去,所以我們晚一點兒去也沒什麼。”
話是這樣說,但他們要遲到了,眼見著要失信於人還是很不好的,於是三人一起往外奔,收了東西就要跑,隻來得及跟殷或交代一句,“我們先走了,後會有期。”
殷或下床穿上鞋子,跟在他們身後出了濟世堂,正要抬手和他們說話,結果三人已經跳上馬車跑了。
殷或隻能放下手,也上了馬車,和長壽道:“我們也去東郊馬場。”
長壽愣了一下後道:“少爺,馬場亂得很,我們也去嗎?”
“去看看吧,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馬場呢。”
殷或沒見過,但滿寶他們三個都是見過的,當時在益州的棲霞山那就有一個馬場,季浩就是在那裡落馬受傷的。
但那馬場隻給人騎馬,買馬,可沒有打馬球的地方,所以到了馬場大門口的滿寶和白善也驚奇得很。
已經有過一次經驗的白二郎便給倆人做領路人,他撩開車簾給他們介紹,“馬車是能直接進去的,裡麵可大可大了,平時來這賽馬和打馬球的人不太多,但一到休沐日人就特彆多。”
因為朝廷,國子監學,以及各大書院休沐的日子都是一樣的,皆是一旬休沐兩日。
連節假日都是一樣的,自然就是這時候最熱鬨了。
滿寶見他這麼了解就問道:“張敬豪告訴你的?”
“不是,同行來的其他同窗說的,”白二郎道:“而且當時我們一進來便有夥計領路,一路上還有點心茶水喝呢,馬車也是夥計幫忙停好的,咦,這次怎麼沒人來幫我們領路停車?”
白善和滿寶便探頭出去看與他們一同進來的其他馬車,發現他們也都是自己往裡駛,並無人領路。
倆人忍不住對視一眼,還沒來得及說話,大吉已經打轉馬頭跟在那些車的後頭找到了馬車的停放地方。
這裡有人管理,白善的馬車一進場便有夥計來指引他們停車,但也僅此而已,停完了這輛車他又忙彆的馬車去了,根本沒有白二郎說的什麼一路指引。
白善和滿寶一起回頭看著他,就那麼默默地看著。
白二郎頗為心虛的道:“當時我們來就是有的。”
滿寶:“所以這會兒你知道了吧,你們從一進來就被騙了。”
白二郎心塞的低頭。
嚇了馬車,他們隻把貴重的東西帶上,其餘的東西還放在車裡,從看管馬車的那裡拿了一個牌子後離開。他們來拿馬車或中途回車上拿東西都需要這個牌子。
就連對他們帶有偏見的滿寶都忍不住點了點頭道:“他們想的還真是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