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也打了個哈欠道:“我也先回屋睡一會兒。”
白善和白二郎相視一眼,也各自回屋去了。
晚上中秋,本來周五郎他們是想回來一塊兒吃頓團圓飯的,但他們沒想到京城的人吃團圓飯竟然不喜歡在家裡吃,而是喜歡在外頭吃。
飯館接了好幾桌團圓酒,隻能留在鋪子裡了。
結果,今天來吃飯的人不是非一般的多,周五郎他們彆說吃團圓飯了,忙得差點連口水都喝不上,隻來得及抽空找了個常在街上跑腿的小孩子,給了他幾文錢,讓他跑回來告訴滿寶他們一聲。
於是,晚食吃團圓飯時隻有師徒四個和隔壁的白大郎。
白大郎出去參加了一天的文會,還和同學們出去喝酒了,哪怕已經洗漱過了,身上都還帶著酒味兒。
滿寶三個自動離他遠了點兒。
白大郎隻是身上沾了酒氣,又沒有喝醉,一看他們這反應便氣樂了,先瞥了一眼白二郎,“過年的時候你還偷家裡的酒喝了呢,這會兒裝什麼裝?”
白二郎理直氣壯的道:“我又給吐出來了,又苦又辣,實在想不明白有什麼好喝的。”
白善深以為然的點頭。
白大郎便去看滿寶,“你不是說要釀酒嗎,還托我幫你找釀酒的書,這會兒連酒味兒都不聞怎麼能釀出酒香呢?要知道好酒可是很講究酒香的……”
“我釀的不是高粱酒,我釀的是葡萄酒,而且白師兄,這酒香和人身上的酒氣是不一樣的。”
莊先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含笑看他們說話兒。
等他們扯得差不多了便道:“一會兒把桌子搬到院子裡去,我們今晚一起賞月。”
“那先生,我們什麼時候出去看花燈呀?”
“我們常青巷出去便是大街,往前去就是國子監,那一條大街就熱鬨得很了,沒必要去朱雀大街,也不要出內城,想湊熱鬨,在街上走一走就行了。”莊先生見四人臉上都有些不甘願,他便道:“人多危險也多,你們不要頑皮。”
白大郎傻白甜的笑道:“先生,天子腳下能有什麼危險?我們都是第一次在京城過中秋,不如我帶他們到外城看看?”
那才是最熱鬨的所在。
素來怕死的白善和滿寶也心動起來,看向他們先生。
莊先生直接抬起頭來看向坐在廊下的大吉。
大吉察覺到他的視線,連忙起身走過來,對白善道:“少爺,老夫人這兩日便要到京城了。”
不僅白善,滿寶和白二郎也瞬間老實了,就是白大郎都不再說去外城的話。
劉老夫人其實早就啟程了,本來會趕在初十前到,但路上她臨時決定回隴州一趟,所以就在老家多停留了幾日,這才遲遲不到京城。
但她人不在京城,命令卻總能送達京城,首先,她讓劉貴在常青巷及其附近找了找,找到了一棟要出售的二進小院,直接買了下來。
本來她還要把莊先生他們住的這一棟給買下來的,但主人家不太願意賣,更願意出租,所以她沒買著。
但這財大氣粗的行為依舊震撼了滿寶和白二郎,包括一家之主白善。
不錯,白善都是他們家戶籍上的戶主了,結果他們家的錢他依舊沒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