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點頭,“沒錯,那我父親,還有那麼多人十二年前為了天下蒼生所做的努力就真的掩埋於塵中,再無人知道了。”
“還有一點則是因為陛下得位不正,”白善壓低了聲音道:“如今天下很多人私底下都說先太子和先三皇子一樣是被皇帝殺死的,若他直接把我們召去揭發益州王,也會有人懷疑他是容不下益州王構陷於他。天下悠悠之口不是那麼好堵的,而我也不太想見此。”
“那你也想去告禦狀了?”
“不想,保命和報仇一樣重要,如果有不過登聞鼓,卻又能直麵陛下的機會,自然是當麵告狀最好。”白善道:“太子就是一個機會。”
白二郎這才聽懂,問道:“太子好相處嗎,他喜歡什麼,你們打聽出來,我幫你們投其所好。”
滿寶道:“算了吧,他脾氣好大,喜歡砍人,我覺著在這方麵我們不能遷就他。”
白二郎:“……喜,喜歡砍人?”
白善沉重的點頭。
白二郎咽了咽口水問:“可,可他不是儲君嗎?怎,怎能如此殘暴呢?”
白善便歎氣道:“我這會兒知道為什麼國子學的同窗們都不太喜歡太子了,難怪他們都喜歡說起三皇子。儲君若不仁,以後我們老百姓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三人也隻沉默了一下,白善道:“走吧,我們不能耽誤太久。”
滿寶點頭。
大吉拎了一個紙袋過來,白善接過,滿寶隱約聞到了香味,就盯著他手裡的紙袋看。
白善道:“我讓大吉去後廚拿的,一會兒車上吃。”
滿寶連連點頭,他們起來得晚,就隻吃了一碗肉粥,本是打算早食和午食一塊兒吃的,結果也沒吃著。
本來白二郎還想去湊熱鬨的,一聽他們說太子喜歡砍人,他就又心動又害怕,最後還是害怕占了上風,隻把人送到了前院便揮手道:“你們保重啊。”
正被莊先生送出門的吳公公聞言抬頭看了一下白二郎。
白二郎一無所覺,還一臉沉重的和白善滿寶揮手告彆。
白善站在車上給先生行了一禮,莊先生揮手道:“去了要好好聽話,不要給殿下找麻煩。”
白善應下,滿寶也從車裡探出頭來應了一聲。
吳公公這才笑著道:“莊先生您放心,咱家會照顧好白小公子和周小娘子的。”
這麼會兒功夫,他也把白善和周滿的家世摸清楚了,對倆人更加客氣了點兒。
他看了一眼白二郎後爬上馬車,對他也笑了笑,尖聲道:“這位公子也放心,我們隻是去治病而已。”
反正治不好治的也是太醫的罪,看樣子這兩位是不會有什麼事兒的。
白二郎愣愣的點頭,等馬車走了以後才疑惑的回頭看莊先生,“先生,他是誰呀,怎麼說話怪怪的?”
莊先生瞥了他一眼道:“不是說晚食前要把兩篇策論都寫出來嗎,你第一篇寫完了?”
白二郎慘叫一聲,這才想起這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