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就覺得指尖有點兒疼。
一無所知的白二郎還興致勃勃的問,“怎麼試?”
“我們去菜場,看誰家新殺的羊,取一滴血滴進去,我們再自己滴進去一滴自己的血就好了。”滿寶越說越高興,“還可以和容姨說一聲,廚房要是殺雞了叫我一聲,我現取新鮮的雞血試試看。”
白二郎高興的點頭,“好呀,好呀。”
白善盯著他看,隻覺得他是傻子,“取你的血?”
白二郎臉一僵,問道:“怎麼取?我,我不動刀子的。”
“不用刀子。”滿寶的用具還沒清洗,所以東西還放在背簍裡,她直接把背簍裡拖過來,拿出一枚短針給他看,“用這個就好,紮一下指腹就出血了。”
莊先生眯著眼睛看她手裡的短針。
白二郎湊上去看,眨了眨眼,“我怎麼覺得這短針很眼熟?”
滿寶眨了眨眼,收回短針,歪頭道:“有嗎?可能是因為與我常用的針有點兒像吧。”
白二郎總算是想起來了,他跳起來道:“不對,這是你把我們紮出血的針,特彆疼的那根針,我一輩子都記得……”
滿寶拎起背簍道:“先生,我去後廚清洗用具了,明天說不定還會用著呢。”
說罷撒腿就跑。
白二郎氣瘋了,見白善一臉淡然,扭頭就瞪他,“你也知道,你們都騙我!”
白善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道:“我也是今兒才知道的,而且你氣什麼,你就出了一次血,我還被紮兩次呢。”
白二郎一想也是,總算是想起來了白善比他還多一次。
一旁的莊先生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倆人這才想起莊先生似乎也被紮過。
倆人默默地低下頭去不敢說話了。
滿寶將東西放在鍋裡燒上水泡了泡,覺得他們的氣應該差不多消了,便又屁顛屁顛的跑回來。
莊先生他們已經泡上了茶,就等她一人了。
滿寶嘿嘿一樂,跑上去坐在自個的位置上,白善順手給她倒了一杯茶。
莊先生抿了一口茶後問,“小公爺受傷,他們家怎麼會找到滿寶這兒來?”
這話自然是問白善的。
這也是白善跟著去的目的之一。
他道:“今日蘇堅和杜宇他們在東郊的馬場裡打馬球,結果為了爭場地打起來了,他們自己先賽了一場,比賽的時候,倆人針鋒相對,互相攻擊,蘇堅就被杜宇打中半落下馬來,他的鞋底不知為何嵌了釘子,掛在馬上的時候釘子紮到了馬腹,馬就發瘋了。”
“太子當時微服去湊熱鬨,著人把蘇堅救回了邳國公府,然後讓人去請太醫去醫治,主治的是計太醫。計太醫說話惹惱了太子,太子激憤之下砍了計太醫,主治便成了副手鄭太醫。”白善道:“鄭太醫比計太醫還沒把握,悄悄叫人回濟世堂請了鄭大掌櫃,我猜鄭家就出了這麼一個太醫,肯定舍不得鄭太醫就這麼折在裡麵,知道滿寶止血好,這才把滿寶叫去了。”
莊先生歎氣,“還是太危險了。”
白善深以為然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