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滴下去的人血也慢慢的散開,和水盆中的兩種血彌漫在一起,卻沒有融在一起。
蘇老夫人見了,不知為何大鬆一口氣,笑道:“沒融,沒融。”
滿寶卻若有所思起來,“要是加點兒鹽呢?”
白善接道:“另一邊再加點兒醋試試?”
滿寶連連點頭,“嗯嗯,都試試,去把鹽和醋拿來。”
蘇老夫人一臉懵,“為什麼要往裡加醋和鹽?”
白善看了一眼滿寶後道:“我記得你以前說過,水還分為酸性和堿性,其中堿可以加鹽。”
滿寶連連點頭,“沒錯,所以我們加點兒鹽啊醋啊試試。”
蘇老夫人看了丫頭一眼,自有下人去取了來。
倆人一頓折騰,又是加鹽,又是加醋的,要不是這盆裡隻有兩滴散開的血,蘇老夫人幾乎以為他們是在做菜了。
一頓折騰後,其中一盆的兩層血竟然慢慢的交融了起來。
圍觀的眾人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滿寶心滿意足起來,拿出筆來記,“我們剛才往裡倒了多少醋?”
白善:“二十一滴。”
“那時間也過了好久,不知道如果一開始便加了醋的情況下,兩種血會多長時間交融在一起。”
白善看到在屋裡看守的小廝站到了門口,正朝著他們張望,便道:“以後再試吧。”
示意滿寶去看那小廝。
滿寶扭頭看了一眼,便把筆交給白善,和蘇老夫人告罪一聲,先進去看人了。
蘇老夫人和三太太也起身走到門前。
白善看了她們一眼,提了筆細細地將剛才他們的實驗過程記錄下來。
小廝領著滿寶進屋,小聲道:“我摸著,三爺似乎越來越熱了。”
滿寶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這才去把脈。
她蹙眉想了想後道:“去把我的背簍取進來,我給他紮一下針。”
小廝連忙去取東西。
給蘇堅紮了針,燒沒退,但也沒再升高,滿寶開了一個藥方,想了想,還是道:“去看看太醫們,不拘是誰,隨便叫一個來看看藥方。”
來的自然是剛睡下沒多久的鄭太醫,他摸了摸蘇堅的脈,又看了一下滿寶開的藥方,提筆改了兩個藥名後問,“周小大夫覺得如何?”
滿寶看了一下,比她開的溫和,對蘇堅的確要比較好,便點了點頭。
鄭太醫就把藥方交給小廝,“去抓藥熬藥吧。”
小心翼翼的把藥灌下去,又捂了半個時辰,病人就開始發汗,燒往下降了。
滿寶伸手摸了摸,滿意的點頭,“低燒,不是很嚴重,就這麼著吧,多喂他喝點兒水。”
一旁打盹的鄭太醫迷糊的點頭,撐著下巴繼續睡著。
滿寶走出去告訴蘇老夫人他們這一好消息,蘇家人齊齊鬆了一口氣。
滿寶見她們精神這樣緊繃便道:“蘇老夫人,你們這樣不行啊,他這幾天肯定會時不時的發燒的,要是你們都這樣繃著,恐怕他還沒好,你們先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