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在倆人的目光下沉默的看著正蹲在椅子上說得正歡的大山。
大山給自己灌了一口水,繼續道:“我這兒才是真的,我有個朋友,他是國子監裡一位公子的書童,正好和小神醫的師弟同班,你們知道這小神醫是哪兒的人嗎?”
大家一起搖頭。
“是綿州人,綿州和益州特彆近,在進京前,這位小神醫就跟濟世堂的大夫和太醫院出去的範太醫學醫術了,知道範太醫嗎?”
“知道,知道,茶樓裡說書,偶爾會提到範太醫,聽說他就能給人開膛破肚。”
“沒錯,這小神醫的醫術就是跟他們學的,可不是有句話,叫什麼青比藍更好嗎?這小神醫就比範太醫還要強點兒,聽說她在益州城時就給季相大人家的小孫子治過病,所以這京城的太醫院也是知道她的。”
眾人紛紛頷首。
大山道:“這小公爺從馬上掉下來,計太醫說治不好了,鄭太醫也說沒把握,這才沒辦法請了小神醫去,巧了,這小神醫進京以後也是在濟世堂坐堂。”
“這小神醫真有這麼厲害?”
“神童啊,你想啊,國子學的公子們厲害吧?”
“當然厲害了,祖宗厲害,哈哈哈哈……”
“可這小神醫的師弟,他爹可不是三品官兒,他就能進國子學,你們說厲害不厲害?”
眾人一聽,以為白善是從幾千人裡考進去的,怔了一下後連連點頭道:“厲害,厲害。”
“可他是師弟,這小神醫才是師姐,那師姐不是比師弟更厲害嗎?”
眾人一想也是,“那她真抽了人的血補給小公爺?那被抽的人……”
大山壓低了聲音道:“你們知道她抽的是誰的血嗎?”
大家也不由放低了生意,低聲問:“誰的?”
“就是和小公爺打馬球把他打落馬的杜家國公和小公爺的,還有一個,”大山神秘兮兮的道:“太子殿下的!”
滿寶他們不知何時也蹲到了人群外麵興致勃勃的聽著,白二郎都小聲的對白善道:“他說的比你好聽多了。”
白善都不得不承認。
“外頭現在傳的,什麼把人抽乾了血給小公爺補血,那都是假的,小神醫的師弟的同窗的書童告訴我,這血啊也分為好幾種,每個人的血都有點兒不一樣,大致可以分為四種,得找到合適自己的血才能抽血。”
“這抽血也有講究,身子太弱的人不能抽,有病的人的血不能抽,每次抽還不能抽太多,真的失血太多,可以換著抽,多抽幾個人嘛。”
眾人打抖,問道:“這血要怎麼抽出來了呀?”
“直接拿刀一抹就成了,我好奇的是這血是怎麼灌到另一個人的身體裡的,是不是讓他喝下去?那人要是昏迷喝不了怎麼辦?”
大山有點兒傻眼,白善沒告訴他這個是怎麼灌的呀,他也隻愣了一下就揮手道:“這是大夫吃飯的本事,那她能告訴我們嗎?”
“不能,不能。”
“就是,所以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