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姑姑看了她一眼,連忙出去取了溫水來,見滿寶點頭後便給皇後喂下去。
潤了嗓子,呼吸又順暢了起來,皇後便不再咳嗽了,她對滿寶笑道:“果然是神醫,我這一下就好了。”
滿寶卻搖頭,“隻是暫緩而已,太醫們肯定也能做的。”
隻是他們恐怕不好做。
太子連忙問道:“可否根治?”
滿寶頓了頓後搖頭,“至少現在我是不會根治的。”
太子一怒,“什麼叫現在不會根治?”
“我還沒學到這個呢。”
太子:“那現在就去學!”
“跟誰學呀,”滿寶道:“有沒有這樣的醫術還不知道呢。”
太子頓時被她噎得半死。
滿寶連忙安撫他道:“你彆急,等我回去查一查醫書,對了,太醫們也沒辦法嗎?”
滿寶決定出去和太醫們交流交流,她轉身正要出去,一下就跟皇帝對上了眼。
滿寶的記性素來好,雖然達不到過目不忘,但見過的人,尤其還是見過好幾麵,且相處了一晚上還是很有印象的。
她“咦”了一聲,見這熟悉的人微微側頭躲開她的視線,她就探頭從下往上的看他。
皇帝輕咳一聲,仰頭看帳頂。
滿寶便歪著腦袋看他,總算是發覺了不對,“你怎麼也在帳子裡?”
尚姑姑想要嗬斥她,但一見皇帝那神色便也猜到了什麼,立即垂首立在一旁不說話了。
滿寶又不傻,看了一眼太子,和他旁邊那胖子,再看一眼長得和他們略微有點兒像的李二郎,忍不住眨了眨眼。
滿寶從床上站起來,猶豫的行了一禮,“皇上?”
皇帝便輕咳一聲,微微抬手道:“免禮,你說皇後是什麼病,若不能根治,那暫時治一治總是可以的吧?”
滿寶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點頭道:“還能再控製控製,皇後這是氣疾,隻是太久了,不太好治。”
外麵候著的太醫們聽見,忍不住拳頭撞了一下掌心,沒錯,就是不好治呀。
兩年前,皇後已經病重過一次了,那一次僥幸救回來,誰知道今年春後她又犯病,且斷斷續續的總也治不好,這段時日還日漸嚴重了起來。
滿寶又忍不住看了皇帝一眼,這才出了帳子去找太醫們商量病情去。
外人一走,太子就不客氣的看向他爹,問道:“父親和這周滿認識?”
皇帝瞥了他一眼,沒回答他,而是坐到床邊,握著皇後的手柔聲問,“梓童覺得怎麼樣了?”
皇後對他笑了笑,輕聲道:“好多了,至少不咳了。”
皇帝便歎氣,“早知她有用,便早些宣進宮來了,也不知道太醫院是怎麼看的病,竟還不如一個小娘子。”
“不怪他們,”皇後輕聲道:“多少有些不方便,許多法子他們恐怕也不好用。”
皇帝看了一眼紮在她衣襟裡的那兩根針,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