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吉應了一聲。
他們到殷家的時候,殷或已經下學有一段時間了,白善和白二郎正巧都在他這裡,不僅他們兩個在,劉煥也在。
殷或難得有同學來找他玩兒,所以殷家很看重,點心瓜果等各種好吃的流水一樣的從廚房端過來,滿寶到的時候,甚至還看到桌上放著螃蟹。
不過那東西殷或不能吃,他隻能看著劉煥他們吃。
滿寶提著藥箱到的時候,三人正吃得津津有味,殷或就默默地坐在桌子的另一邊吃湯羹。
滿寶一到,白善他們三個都騰不出手來,殷或便抬頭對滿寶一笑,問道:“你要不要坐下吃一些東西?”
滿寶還真有些餓了,將藥箱放到一旁,去旁邊洗了手,便坐到白二郎身邊,看看他們吃的東西,又看看殷或吃的東西,她的天平正在不斷的傾斜時,白善將手中一個打開的螃蟹遞給她,裡麵的黃和蟹肉都被剔了放在蟹殼裡。
滿寶就不用糾結了,直接接過。
白二郎看看左手邊的滿寶,再看看右手邊的白善,不樂意了,直接起身和白善道:“換位置。”
白善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當即起身和他換了位置。
白善將薑汁遞給她,滿寶便往上澆了一勺薑汁,然後就拌勻了吃,一口的黃……
滿寶欣喜的眯起了眼睛,白善看得也笑眯了眼,乾脆又提過一隻螃蟹來拆開給她吃。
坐在對麵的劉煥一邊低頭吃,一邊撐著眼皮看著倆人,他扭頭看向坐在旁邊的殷或,問道:“他們兩個怎麼回事?”
殷或瞥了他一眼,見他手上臉上都是黃汁,不由有些嫌棄的移開眼,“吃你的吧,管這麼多乾什麼?”
一旁的白二郎早見怪不怪了,大家吃飽喝足,滿寶便惋惜的和殷或道:“你才吃飽,暫且不針灸了,休息一會兒再說。”
殷或點頭。
白善慶幸道:“幸虧今天沒作業。”
不然他們這麼晚回去,寫作業肯定來不及了。
外麵太陽已經沒那麼厲害了,五人乾脆便叫人搬來躺椅,一塊兒在院子裡躺著曬太陽。
劉煥很新奇的搖著躺椅,問殷或,“這是誰做的,躺著還真舒服。”
殷或道:“照著他們家的躺椅做的,你要,便和我家的木匠要圖紙。”
“好,我也要做一個放在家裡躺著玩兒。”
滿寶一邊吃一邊問道:“你爹娘嚴格嗎?”
劉煥眨眨眼道:“我爹娘不在家。”
“那你祖父嚴格嗎?”
劉煥思考了一下後道:“我大哥比較嚴格,怎麼了?”
“那我估計你做了也躺不下去,”滿寶道:“我們先生說了,你們年紀還小,這椅子是給年老者躺的,你們正是少年時,就應該挺直了脊背,哪有這樣坐沒坐相,躺沒躺樣的?”
白善點頭,“所以我也很少能躺在椅子上的,尤其是來京城以後。”
以前在益州和家裡,他們的椅子都是放家裡,大人們都不怎麼管,想怎麼躺就怎麼躺。
在益州城的時候先生還會主動招手叫他們休息一下,但到了京城就完全不一樣了,先生雖然也會叮囑他們要好好休息,但卻不許他們太過偷懶了。
唉,還是家鄉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