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會盯著他看,點了點下巴道:“仔細的想一想,看能不能想出什麼好理由來。”
劉煥嘿嘿一笑,轉身便跑了。
劉會就哼了一聲,“臭小子。”
劉會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正在寫的折子,將它拿起直接撕了丟到一旁的火盆裡,他歎息一聲。
若果真如此,那就沒必要替他爭取了。
劉會想了想,招來一個下人,“你去打聽一下,近日從陳福林家裡傳出來的話,有沒有關於他們家老爺二十多年故人的消息。”
下人應聲而去。
陳福林今日突然收到這樣的打擊,一時還有些恍惚,回到家時都沒怎麼反應過來。
所以並沒有驚覺到家門外添了許多人。
但莊先生卻是第一時間警覺了起來,一聽滿寶回家繪聲繪色的說了這麼一通,他便道:“這幾日你們出門謹慎小心些,連說話都要多謹慎兩分。”
白善問:“難道他還真想狗急跳牆嗎?”
莊先生搖了搖頭道:“防的卻不是他,而是如今盯著他的那些人。”
三個弟子都一臉迷惑。
莊先生便道:“若是往常,陳福林暴出這樣的醜聞沒什麼,最多禦史台彈劾他一頓,不是當年他做的事被查實,便是我再落一身不是出京去,可這會兒他正值升遷的時候,牽一發而動全身。”
莊先生也是給人當過師爺,參謀過政事的,因此道:“這時候,他不論是往上一步,還是原地不動,或是往下走一步,都擋了人的道兒。”
“有人想他升遷,也有人想他站在原地,可能還有人想把他拉下來,”莊先生道:“這麼多人盯著他,而我們是目前唯一與他有最大矛盾的人,你們小心被人當成了刀使。”
三人一聽,連連點頭,乖巧的不行。
莊先生就盯著滿寶道:“尤其是你。”
滿寶縮了縮脖子,“怎麼又是我?”
“不是你是誰?如今你出入皇宮,一言一行都不能出了差錯,你倒好,還主動挑起事兒來,”莊先生道:“以後再有這樣的事兒,小心為師打你板子。”
滿寶小聲道:“我可沒說陳福林的事兒,我就是和皇後娘娘提了您,說您特彆厲害而已。”
莊先生便橫了她一眼,滿寶默默地不敢說話了。
莊先生便揮了揮手道:“行了,去洗手準備吃飯吧。”
三人乖乖的應下,退出去時彼此擠眉弄眼的使了一個眼色。
圍牆外麵的世界風起雲湧,圍牆裡麵的一家人卻開開心心的吃起晚食來。
這一天的晚食,有很多人都食不知味,也有很多人在外觥籌交錯,打點關係,更有許多人在微涼的秋風中奔走,尋找著各種他們需要的訊息。
沒幾天,陳福林就被人剝得隻剩下裡衣了,雖然還沒有查到內裡,但僅憑這些東西,也足夠有些人窺探到更多的東西了。
其中最為驚訝的恐怕就是工部的柳郎中了。
同為郎中,而陳福林又是老前輩了,他跟他還是挺熟悉的,他一直覺著他是一個老好人。
優點是老好人,缺點也是老好人,卻沒想到老好人的麵孔下還藏著這樣一副麵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