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篤定李雲鳳就是想告狀,那也是私底下告,不敢到大殿上去告的。
她覺得,先混過今天再說,明天的事兒明天再考慮。
明達卻不這麼想,這種事,當斷不斷,過後累積,給人準備了隻會更危險,所以她站出來道:“你們要決一勝負也不需要非得打架,不如選些其他的吧,好歹是女孩兒,我們就不能文雅點兒嗎?”
李雲鳳就道:“那就打馬球,後天我們去東郊馬場,你我來一場,誰輸了誰給對方下跪,再當著對方的麵打五十個嘴巴子。”
滿寶沒好氣的道:“我不會打馬球,而且你這賭注一看就心不誠,你輸了打自個的嘴巴子我倒是不心疼,但我不信你家過後不會來找我的麻煩。這樣的賭有什麼意思?”
李雲鳳道:“我說不會就不會。”
滿寶:“我信不過你們家,你說不會就不會呀,你還能做你爹娘的主嗎?”
李雲鳳氣道:“我父王和母妃皆光風霽月……”
“撲哧……”一聲嗤笑聲起,季浩甩著手上的草根站在他們不遠處,見她們看過來便衝明達公主和長豫公主拱了拱手,然後便衝李雲鳳挑著嘴唇道:“這話可真是今年最大的笑話了。”
父母接連被辱,李雲鳳氣得不輕,指著季浩問道:“你又是誰?”
季浩衝她翻了個白眼道:“記性真差,去年是誰上我家裡來假惺惺的看我的?這會兒就不認得了?”
明達和長豫都驚呆了,紛紛扭頭看向李雲鳳。
遠處一處亭子裡一直默默關注盯著這邊看,不斷的讓宮人小心的潛過去偷聽了他們談話又回來彙報的五皇子也驚呆了。
他忍不住扭頭去問一旁臉色奇臭的白二郎,“怎麼你們都這麼說皇叔,皇叔……呃,不好嗎?”
白二郎哼了一聲。
六皇子不滿,“你這是什麼態度,我五哥問你話呢。”
“這哼又不是對著你五哥的,你氣什麼?”
六皇子道:“那也是對著我皇叔的,也不行。”
五皇子也覺得他這樣不好,好歹他和皇叔才是一家子,白二郎他們剛才那樣說話的確算得上辱罵皇親了。
白二郎沒好氣的道:“我也沒說假話呀,書上都說了,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我就是個老百姓,還不許我說真話嗎?你們要殺掉所有罵益州王的人嗎?那你們估計得把益州半數的百姓都屠了才行。”
五皇子和六皇子張大了嘴巴,就是殷或也驚訝起來,“益州王在益州的名聲如此之差嗎?”
白二郎想到白善現在還跪在益州王不遠的地方記錄起居錄呢,他是沒有白善和滿寶的定力的,此時眼圈氣得還有點兒紅,他哼了一聲道:“我們剛進益州城求學的那一年端午,有人當街刺殺益州王,便是因為犍尾堰決堤之事,你說他名聲差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