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還管什麼起居錄呀,我讓一個小內監去叫他了……”
滿寶臉色微白,一把抓住他道:“哪個小內監?你讓他去叫,他就去叫了?他領的是聖旨,是不可以擅離職位的。”
白二郎一怔,心中有了不妙的感覺,他咽了咽口水,搖頭道:“不,不對,是他說要去叫白善,還問我要了信物。”
滿寶問:“什麼信物?”
“玉佩,我們的玉佩。”
滿寶便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腰上掛著的玉佩,這是去年過年的時候劉老夫人送給他們三個的,一人一塊,樣式一樣,隻是內裡刻的名字不一樣而已。
滿寶心思電轉,想到了科科說的,大殿上給五皇子遞紙條的宮人,而那宮人還和古忠走得很近……
滿寶壓下慌亂的心,問科科:“科科,你能幫我找一找那個小太監嗎?看看他去了哪裡?”
科科已經在找了,不過,“宿主,我不知道那小內監長什麼樣。”
“那就去找白善,順著這裡到白善的路上找,他拿了東西一定會去找白善的,哪怕有嫌疑人也好,我們去找截住他……”
“已經遲了,”科科打斷她的話,道:“宿主,他現在就在白善身邊。”
滿寶臉色一變,然後就鬆開了白二郎,扭頭看向還在掙紮不停的李雲鳳。
明達也覺得不對了,問白二郎,“你在說什麼小內監?”
白二郎抖著嘴唇沒說話。
殷或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捂著胸口問道:“怎麼了?”
滿寶收回了目光,輕輕地將明達推到一邊,對殷或道:“你把白二帶出宮去。”
白二郎含著淚不願,“周八!”
滿寶咽了咽口水小聲道:“你回去找先生,找劉祖母,你告訴他們,今天就是個頂好的日子,朝中大臣,甚至各世家宗主都在。”
白二郎:“可是……”昨天晚上他們不是還商量說今天的時機不好嗎?畢竟是太後的壽辰,鬨起來,他們都得不了好不說,還有可能讓太後憐惜益州王,一求情,皇帝也不好做。
滿寶伸手將腰上的玉佩取下,掛在了他的腰上,又將懷裡一直收著的進出宮的牌子給他,低聲道:“快走吧。”
明達站在一旁聽不到她和白二郎說的話,卻聽到了她和殷或說的,不由疑惑,“你們現在就要出宮?”
滿寶回頭對明達道:“明達公主,麻煩你托人把他們兩個送出宮去。”
明達看了一下白二郎和殷或,又看了看她,沉默了好一會兒道:“你且等著,”她伸手招來一直遠遠旁觀的宮人,一個宮人立即飛奔上前,她道:“去把我的輦抬來,送兩位公子去宮門口。”
“是。”宮人應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