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姐抹著眼淚道:“可嚇死我們了,我們在家裡聽說你遇著了刺客,腳也不停的就跑到了相國寺去,但到了那邊又說你們來了濟世堂……”
他大姐卻已經去找京兆府的麻煩了,“天子腳下怎麼會有歹人當街行凶?你們京兆府是怎麼管的?”
他二姐連連點頭,扭頭去問長壽,“相國寺那麼擁擠危險的地方,為何要帶少爺去那裡?”
殷或連忙道:“二姐,相國寺是佛寺,怎麼會危險?我今日是去禮佛祈福,長壽他還做不得我的主。”
又對他大姐道:“大姐,這不怪京兆府,此是意外,誰也不想的。”
何況,京兆尹是他們的爹啊,責難京兆府,最後禦史當真了,彈劾的還不是他們爹?
殷大姐就問,“刺客呢?可問了,何人如此大膽,竟敢當街行刺?”
京兆府校尉總算是可以說話了,道:“刺客都死了。”
殷大姐尖聲問,“死了?”
白善正要說話,殷或便轉頭看了他一眼,壓住他的手微微搖了搖頭。
殷二姐見了眼睛一眯,問道:“怎麼,白公子知道這些刺客?”
殷或道:“刺客又不會自報家門,他哪裡會知道?”
白善卻道:“雖沒有自報家門,但應該是因我而起,實在抱歉得很。”
說罷起身衝眾人行禮致歉。
殷或不讚同的看了白善一眼。
白善卻覺得瞞也瞞不住,還不如坦誠些。
殷家三姐妹本來就不太喜歡白善三人,此時更不喜了。
殷大姐張嘴正要說話,一直默默抹眼淚的殷三姐便拉了拉她的袖子,微微搖頭。
想到殷或對他朋友們的維護,她臉色臭臭的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殷或見姐姐們沒有口出惡言,這才鬆了一口氣。
封宗平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易子陽看不過,伸腳踩了他一下,他這才回過神來,立即上前打圓場,“殷大姐姐放心,殷或隻是有些受驚,一點兒傷沒受的,你看我還被劃了一刀呢。”
殷大姐臉色這才好看了點兒,對殷或道:“小弟,我們快回家吧,祖母還在家裡著急呢,本來她是要親自過來的,但她年紀大了,我們怕她受刺激沒答應。”
殷或便起身,對白善和滿寶點了點頭道:“那我先回家去了,你們有事便使人來叫我。”
殷大姐心中祈禱:可彆再來找了。
白善笑著點頭,要送他們出去,滿寶卻按住他道:“你休息吧,我去送。”
受了內傷的人就得少動彈。
白善也不堅持,滿寶送他們出去,劉老夫人等自然也跟著謝了一回,目送他們走遠後便鬆了一口氣。
正巧領賞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劉老夫人便也鬆了一口氣,伸手牽著滿寶的手回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