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樂哈哈的道:“我們有朋友自建州來,特意帶的土特產。不知道陶大人認不認識,建州長史傅大人。”
陶禕目光微閃,“是嶽禦史的親家?”
他不認識傅良,但知道嶽瑋,之前嶽瑋那一撞驚天動地,作為刑部侍郎,他當然要去查一下原委的。
那一諫到底是出自嶽瑋本心,還是被人收買什麼的,然後就知道了嶽瑋家裡正在鬨的事,以及嶽瑋的親家剛到京城。
當時他隨便掃了一眼,建州長史進京述職的,當時他還查到周滿出入傅家,他還仔細的查了查,到現在他都沒辦法肯定,嶽瑋撞柱上諫到底是自己想的,還是和周滿他們是一夥兒的。
想起親自來送折子的季相和老唐大人,陶禕沒有推辭,收下了他們的禮物,然後帶著他們進天牢裡提人。
出乎滿寶他們預料的是,那一處天牢裡竟然不止是關了向家兄弟,還有那巴菩和秋娘,嗯,分開牢房關著的。
陶禕一揮手,讓差役去開門把人提出來,見他們的目光落在巴菩和秋娘的身上,便解釋道:“之前要審問他們,還要取證什麼的,所以倆人錯過了秋斬,現在天牢裡被判了斬刑的都斬了,流放的也上路了,就剩下他們兩個了。”
滿寶三人:……
滿寶看了眼秋娘,有些不忍心,“秋娘這也算立功了吧,能不能免死?”
另一邊坐著的巴菩聞言立即扒拉住牢門道:“小神醫,我也立功了,我能不能免死?”
滿寶瞥了他一眼,皺了皺小臉正要說話,白善已經淡淡的道:“你就算了吧,你身上四條人命呢,其中還有一條是官差的呢。”
“那官差不是好人,他追我可不是為了緝拿我歸案的,我仔細想了想,他有可能是想殺我滅口的,就怕我泄露了他們的秘密。”
白善沒好氣的道:“你知道了他們什麼秘密,他們怕泄露你的秘密?”
他可不覺得茂州一個普通的小衙役都知道造反的事兒。
巴菩哪兒知道是為什麼,但見這些大官為了問他戚家村的事都耽誤了他秋斬,顯然是大事。
完全不知道為什麼又被提出去的向朝背起向銘學戰戰兢兢的出來,見他們三人還有心思跟一個陌生的犯人糾纏,便怒道:“都火燒屁股了,你們怎麼還這麼有閒心?”
滿寶:“哪兒火燒屁股了,都能出去了,有什麼急的?哦,我們忘了告訴你們,向大哥被赦免了,我們可以回家了。”
向朝瞪大了眼睛,激動了一下後便無語:……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都能忘?
滿寶對看著她的秋娘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白善和白二郎幫著向朝抬了抬向銘學,向銘學後背一輕,差點沒摔跤,他嫌棄得不行,“彆抬了,彆抬了,我們二公子也沒多重。”
他自己就能把人背出去。
在大堂裡,陶禕將文件拿出來給牢頭簽字,牢頭核驗過向朝和向銘學的身份後便讓倆人也簽字畫押,然後就揮手讓他們走了。
劉貴將馬車趕上來,幫著把向銘學抬到馬車裡。
等五人都上了馬車,這才發現車裡好像有點兒擠。
於是滿寶看向白二郎,白善也看向白二郎。
白二郎:……
他運了運氣,哼了一聲後便轉身出了馬車,和劉貴一起坐在車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