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抬起頭看向門口,見施大郎拉著柳娘正一臉怯笑的看著她。
雖然沒到他們檢查的時間,但滿寶還是露出了笑容,把桌子上的東西收起來放到一邊道:“來,請坐吧。”
見周小大夫沒有不悅,夫妻倆這才鬆了一口氣,施大郎立即扶了柳娘上前,先讓她坐下,這才解釋他們為何提前來了,“周小大夫,柳娘這幾天越吐越厲害了,而且還吃不下東西,我覺著她就是有孕了,她還做了胎夢呢。”
柳娘連連點頭,微紅著臉道:“我們也知道日子短不好確診,可這幾天胃口不好,一看見吃的東西就想吐,所以……”
滿寶表示明白,示意她把手伸出來。
她細細地把脈起來,他們也不止是看滑脈的,望聞問切,切脈隻是其中的一個判斷病情的手段而已。
滿寶仔細地看了看柳娘的臉色,又問了她一些問題,便有八成的把握她是有孕了。
當然,她也沒有輕易下論斷,而是去請了陶大夫過來看。
陶大夫看過後直接對施大郎和柳娘笑道:“恭喜兩位,的確是有喜了。”
夫妻倆眼睛大亮,雙手就忍不住握在一起,差點就抱在了一起。
陶大夫笑眯眯的看向滿寶,“也恭喜周小大夫了。”
滿寶的確很高興,畢竟是自己的病患不是?
她笑眯眯的和陶大夫道:“同喜,同喜。”
陶大夫便趁機道:“那一會兒我們吃飯的時候討論一下這個病例呀。”
正激動的施大郎聽了有些不情願,小聲道:“周小大夫,你可是說過要替我保密的。”
滿寶立即點頭,“你放心,我不會泄露病人的信息的。”
那要是他們自己知道了,她能有什麼辦法呢?
陶大夫便輕咳一聲道:“施大郎,你媳婦的反應有些大,這樣下去不行呀,吃不下東西孩子怎麼能保住?一會兒我和周小大夫商量著給你們開張方子回去吃著。”
施大郎這才想起陶大夫的本事來,連糾結都沒有就道:“周小大夫,您要是和陶大夫說我的病也是可以的,就是不能再告訴彆人了,陶大夫,您看我們得吃點兒什麼藥?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吃下藥,她現在是聞著東西就吐。”
保胎這種事陶大夫可比滿寶熟練多了,他細細地叮囑了一番後便又和滿寶商量出一個藥方來給柳娘。
其實就是征求了一下滿寶的意見,主要的方子還是陶大夫開的。
滿寶看了一眼藥方,等把夫妻倆送走後,倆人就保胎的各種情況和藥方討論起來。
說到自己擅長的病症,陶大夫也是滔滔不絕,倆人邊說邊往後院去,吃飯的時候在說,吃完飯還在說,要不是小芍提醒,滿寶差點忘了還要去李府出診呢。
於是她隻能意猶未儘的告彆,打算明天再繼續和陶大夫討論。
一直插不上話的丁大夫看滿寶走了,這才扭頭問陶大夫,“我剛才過來的時候怎麼看見施大郎在排隊抓藥?他的藥不是停了嗎?”
陶大夫這才想起來他竟一直沒來得及和滿寶提施大郎的事,他一拍腦門道:“這話都叫她給引去了,施大郎的病算治好了,他媳婦已經確診有孕,隻可惜剛才我沒能看一下他的脈,不過滿寶好似給他看過了。”
丁大夫眼睛一亮,“真治好了?”
陶大夫點頭,“騙你做什麼,之前施大郎的脈案我還都背下來了呢,就不知道周小大夫的具體用藥是怎麼樣的,等她明天來了問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