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姑姑點了點頭後道:“知道了,那你下次便折些枝葉給她,帶些根兒就行,不必整株都挖了。”
小安公公鬆了一口氣,捧著荷包躬身退下。
尚姑姑這才去和皇後彙報。
皇後正在喝水,聞言笑道:“上次明達來的時候還念叨呢,說周滿一早就惦記上了宮裡的花花草草。”
尚姑姑笑道:“聽說周小大夫打小就有這個愛好,路上看到不認識的花花草草都要挖了研究,或許就是因為這樣她醫術才學得這麼好。”
皇後點了點頭,問道:“她說的要剖腹取子的人家是誰家?”
尚姑姑低頭道:“好似是雍州李家的三太太,他家請過劉太醫去看,情況似乎有些不好。”
皇後便歎息一聲道:“女子生產是困難許多。”
正說著話,一個內侍快步的從外進來,皇後看見他便問,“什麼事這麼急?”
內侍遲疑了一下便跪到地上小聲道:“娘娘,今日外麵有些傳言,說周小大夫治好了一個男子的不育症,使其妻有孕了。”
皇後驚得站起來,急切的問道:“消息準確嗎?”
“外麵都這麼傳的。”
皇後便道:“你去打聽清楚來,問清楚那病人是什麼情況,一直懷不上孩子嗎?”
皇後有些懊惱,“剛才應該留她多說一會兒話的。”
尚姑姑:……他們倒是想留,但周小大夫一心隻想著園子裡的花花草草呀。
風聲已經悄悄的傳遍了京城,施大郎將又一波親朋送走,很是心累的蹲在院子裡不說話了。
施大娘沒覺得有什麼,她沒怎麼用心的安慰了一句,“反正你病都治好了,知道就知道吧,有什麼要緊?”
施大郎覺得臉火辣辣的,背過身去不看他娘,他爹則吭哧了一聲道:“你活該,誰讓你用你表哥的名字的?昨天你姑婆還給你送紅糖和雞蛋來了呢。”
施大郎嘟囔道:“我不就是頭腦一熱嗎?”
不過這會兒說這些也沒用了,現在肯定傳得街坊鄰居都知道了,而他總不能為這事就跟姑婆家絕交吧?
他就是想,也得他爹娘同意啊。
施大娘老兩口當然是不同意的,於是兩家繼續親親熱熱的當著親戚。
濟世堂又熱鬨了許多,當然這次熱鬨不是因為病人變多了,而是來打探消息的下人變多了。
這種難言之隱,沒錢的人家暫時還沒想著來找大夫看病,有錢的人家自然不可能自己跑來,所以便派了下人來打聽。
甭管有沒有生過孩子的,凡是覺得自己腎虛的,都想要請醫問藥,但一想到看病的大夫是個十來歲的姑娘,這種想法又停頓了一下,就在這種糾結的情緒之中,大家決定還是讓下人去打聽打聽吧。
東宮裡的太子妃也派了人去打聽,她悄悄和宮人道:“仔細打聽一下那施大郎的脈案,最好能抄一份回來。”
邳國公府也是這麼考慮的,邳國公甚至親自吩咐管家去辦這件事,“悄悄的去,拿到脈案立即回來。”:,,,